陈蕴头疼的老毛病嘴角又犯了, 再加上这几天天气挺恶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前几天还是好好的大太阳, 接着说变就变, 陈蕴原本是北方人, 后来嫁给了湛当家的才开始生活在南方, 南方转季可不比北方, 要拖拖拉拉反复的冷冷热热,再下几场暴雨, 才能彻底成为夏天。
现在就是处在这种时候。
虽然这种天气陈蕴还是适应不了, 可是头疼这个旧疾已经很久都没有发作过,怎么忽然间会疼的这么厉害,她想要认真想想最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身体的事情, 只是越是想脑子就越是不舒服,脑部神经好像被狠狠的捆绑在一起, 痛不欲生。
她叫来家里的阿姨拿来药物让自己吃下, 可是半天还是没有好转,迫不得已的就打了一个电话到医院里请假,医院里的人表示让她好好休息, 她这才安心的睡下。
只是外面的雨声滴滴,偶尔还有几声闷雷, 她这些年睡意都是很浅的, 一旦被吵醒就怎么偶读睡不着觉, 好比现在她就在床上转来转去难以入眠, 她闭上眼睛想要忽略外在的东西,可是越是不想就越是在意,总感觉雨声太吵甚至有越来越大声大的趋势,最后烦躁的不行,一个起身就下了床,这个时候她忽然发觉她的头已经不疼了,也不会像刚刚这样头重脚轻。
她开心的揉了揉太阳穴,嘴角都藏不住笑意,大概是药效起了作用,头疼起来真的不是闹着玩的,以前年轻的时候疼起来,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
她收回心神,家里很安静,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今天也不是什么节假日,丈夫和女儿都要工作,她想着反正自己也已经请了假,不如今天就干脆待在家里,为他们做一些事情吧。
说干就干,她离开床来到了衣帽间,准备换身衣服上街买菜,说是买菜,也只不过是司机把她送到地方,然后她说什么,司机去买回来。
花费了将近半个小时,她终于换了一身的得体的衣服,岁月待她不薄,仔细看起来她并没有那么显老,她过去梳妆台拿自己的皮包,路过窗口的时候,发现在房子的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衣裙,长发垂在耳边的女孩子站在那里。
她刚开始还奇怪怎么下雨天一个姑娘家不打伞就出来了,她的白色衣裙以为湿透了,无力的紧贴她的皮肤,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贴着她的身体,雨水一点一点的从她的发梢落下,陈蕴正想喊她一句,让她别在下雨天干站着,快去找个地方躲雨。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估计也能感觉到有人在观察她,她慢慢的抬起头来,与陈蕴对视的一瞬间,那个女孩的五官跟她心中所熟悉的五官一致对上,那女孩脸色苍白,双唇泛着紫白色的眼色,脸部还有些水肿,眼里一片死灰,再加上她浑身湿透的样子,就好像……就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陈蕴一下子双腿无力的摔在地上,她的脸色比起那个雨中的女孩好不到哪里去,眼里尽是恐慌和不安,她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好像希望离那个姑娘远一点,只是她都不记得了,她在楼上,那姑娘在楼下,就算要那她怎么样,又怎么做得到呢?
可是她就是觉得恐惧,这种恐惧是从心里的最深处慢慢被放大以至于满盘全身的,就像是某种流行传染病毒,一下一下的腐蚀你的全身。
拿姑娘还真是静静的朝这边看,也不知道她是在看这栋别墅还是在看陈蕴,陈蕴最终承受不住,猛地朝房间外的地方跑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是我害你的,别来找我……别来找我!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是你自己寻短见要跳河的,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温馨连续打了三四个喷嚏之后,何北葵终于忍不住了,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道:“叫你不要那么拼命,找个替身不好吗?非得要亲自上阵,要是被金先生知道了,又该说你了。”
温馨接过何北葵递过来的热水,慢慢的喝了一口,道:“你以为替身那些机智的看官看不出来?到时候又要那这个说事了,烦透了,还不如自己上阵。”
今天的戏里有一段是温馨跟戏里的男朋友吵架了,然后冒雨离家出走,本来这一幕只会给温馨一个背影的镜头,完完全全的是可以找替身的,只是她怎么都不愿意,说是以免被人抓到把柄,所谓人红是非多,导演推脱了几下,最后还是拗不过温馨,还是让她上了。
“哟,你什么时候那么在意这些流言了?以前你还不是挺看得开的?”何北葵忍不住嘲笑了她一番,可最终还是心疼她:“快把药吃了躺一会儿,明天早上就不去剧组了,下午再去吧。”
“好,谢谢葵姐。”
温馨一躺下,就想起那天和金晴迟皓他们吃的那一顿饭,后来金晴送自己回来一直到现在,他们之间的气氛都是奇奇怪怪的,说是哪里奇怪温馨也说不上来什么,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就好像他们之间隔着什么似的,不像以前那么自然。
而且那天金晴执意要送自己回来,可是在路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跟自己说,就连是自己下车的跟他道了声晚安,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