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言梓宁一脸茫然。
什么问题,她还没有回答他?她怎么不记得他有问过她问题呢?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起来,他问过她什么问题。
“言!梓!宁!”听着她那茫然的声音,墨云钦咬牙,那语气大有一副若是她再想不起来的话,就弄死她的样子。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言梓宁转移话题,轻声问道,语气中是透着关心的。
这都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不好好的睡觉,大半夜的给她打电话,然后莫名其妙的问她一个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问题的问题。
这老男人,真是……吃饱了撑的啊!大晚上的,他是不用……
猛的,言梓宁似是想到了什么。
而后脸上露出一抹讶异之色,慢慢的又变成淡淡的愉悦。
什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明明就是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想好了怎么回我,明天之前给我答案。”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着威胁般的语气冷声道,“若是……”
“墨云钦,我想你了。”她打断他的话,用着很是肯定的又真诚的语气说道。
然后言梓宁很明显的感觉到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呼吸急促了一下。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握着手机沉默着,听着彼此的声音。
在这寂静的夜里,竟是这般的和谐。
这让言梓宁不禁的想到六年前的。
那时候她还是一名大二的学生,还死皮赖脸的追着他。
而他既不答应,也不反对, 反正就是一副吊着她,但又无下限的纵着她的样子。
那时候的言梓宁,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女流氓, 面对他时一点也不害怕,完全一副以女朋友自居的样子。
明明他任何时候都是一张冷漠,拒人千里的高冷样,任何一个人见着他都是恭恭敬敬,不敢放肆的。
那些女人更是,明明一脸爱慕,恨不得扑进他怀里的饥渴样。但一见着他那冷漠的脸,却是怂的连一个字都不敢说。一个一个都是敬而远之,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但言梓宁却是半点不惧,她就跟个尾巴似的,只要一有时间,就巴巴的黏在他身后,用着那痴迷又眷恋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
一次一次的放出豪言“墨云钦是我言梓宁的男人”。
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反正就是这么由着她。
那是一种既无限纵容,但是却又掐着最后一点希望的坏透。
别人都说,男人和
女人之间,就好比那风筝和线。男人是那风筝,而女人则是手里握着那一条线。
任何时候, 紧松都握在女人的手里。你想离的太远,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女人只要稍稍的拉一拉线,男人就得乖乖的回来。
但言梓宁觉得,她与墨云钦却是反过来的。
那一条风筝线永远都握在他的手里,主动权永远都在他的手里。
对此,她不止一次的抗议过,但都无果。
因为那老男人只凉凉的说了一句,“你可以飞的更远一点,我绝对不拉线。”
她傻啊,飞得更远一点?然后好给别的女人机会吗?
好不容易才赖在他的身边占了 一个女朋友的头衔的,虽然只是自封的,但好歹他没有否认不是。那她若是飞远了,万一来一个女人,把她的无赖和流氓学了个十足十,也这么把他赖去了,那她找谁哭去?
虽然她一直都说她如果不嫁他了,他 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但那真的只是她一时嚣张,口出狂言而已。
所以,言梓宁毫不犹豫的怂了,一脸讨好道,“不飞,不飞!我就喜欢你把风筝线握在手里,我还更喜欢你把我握在手里,就像这样!”
说完,她直接往他身上
一跳,就这么跟一只树袋熊一样紧紧的挂在他身上,然后拿过他的双手,让他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她笑得跟朵花似的,妖娆又妩媚,还有一抹如小狐狸般的小得逞。
那一次,顾以行接了h市周家的一个官司,然后带上她和另外两个同学,以社会实践为由,让他们参与那个案子。
他们一行入住锦都君澜酒店。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次温婉柔竟然也来了h市。但,并不是跟他们一起来的,而是与她的导师以另外的事宜过来的。
住的同样也是锦都君澜。
那时候,她并没有多想。
也正是那一次,她与温婉柔的关系从点头之交,变成好朋友的。
跟着顾以行忙碌着官司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的,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墨云钦,更没有时间给他打电话了。
直至第五天,案子有了眉目,终于可以缓一口气。
拖着疲累的双腿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