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墨云钦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抽空了,脑袋“轰”的一声响,什么也不会想了。
高大的身躯猛的一个摇晃,差一点就摔倒在地。
“宁宝!”他一声低吼,摇摇晃晃的朝着浴缸走去。
言梓宁闭着眼睛,被一浴缸的殷红的血泡着,脸色惨白的,他根本看不出来她到底哪里受伤了。
他想要将她抱起,就这么伸出双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把她抱起。
墨云钦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呼吸更是骤停了。这一刻的痛,比起六年前,她离开他时还要痛。
“宁……”
言梓宁缓缓的睁眸,对上的是一双痛苦,绝望,自责,无奈又伤心到极致的眼睛。
这一双眼睛赤红赤红的,一条一条血丝 遍布着。
看着这个样子的墨云钦,言梓宁微微的恍神了一下, “回来……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一个箭步前,将她从水里抱出,然后狠狠的吻向她的唇。
这个吻,很用力,是带着惩罚的,也是带着发泄的,更有几分绝望后又升起的希望。
不仅仅只是吻着她,那一双手更是紧紧的搂着她,那力度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
一般。
言梓宁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恐惧与害怕。她一时之间不明所以,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副害怕失去她的样子。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墨云钦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拇指指腹在她的脸上轻轻的触抚着,墨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似乎,只要他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那捧着她脸颊的手,还在隐隐的发颤,指尖都是冰冷的。
言梓宁望着他,眼眸里尽是茫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温婉柔……唔……”
她的唇再一次被他堵住,显然并不想听到从她嘴里说出别的女人的名字。
她不反抗,甚至还回应着他。这让他更加的激动又兴奋了。
就在双手将她身上的睡裙扒下肩膀时,猛的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将她“哗啦”一下彻底的抱出浴缸,放于洗手池流理台上,上上下下将她检查了好几遍,就连脚趾缝都没有放过。
“哪受伤了?嗯?”在并没有查到有伤口时,他紧握着她的双手,一脸担忧又心疼的问。
言梓宁摇头,苍白的脸浮起一抹浅红,“没……没有……”
“没受伤,这池子的血哪来的?”他指
着那一浴缸的血水。
然后只见她的脸更红了,又浮起一抹尴尬。甚至都不敢与他对视,低垂着头,很轻的说道,“那个是……大姨妈。”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很轻很轻。
但,他还是清楚的听到了。脸色一僵,眉头微微的拧了拧,“你说什么?”
来例假了?
她的例假不是前段时间才走吗?
对于言梓宁的生理情况,墨云钦记得比她还清楚。每个月的12号是她的生理期,那卫生棉还是他去给她买的。
虽说那段时间,两人还没有合好。但,到底是不忍心看她痛苦的。
六年前,这小骗子告诉他,她经期不准,自己也记不住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他还信以为真了,然后就把她经期给记得牢牢的。
结果两个月下来, 每次都是准时来访的。哪来的经期不准,明明就是准时准点的。
气得他狠狠的剐她一眼,然后往她的臀部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以示惩罚。
她却笑得一脸坏透坏透的窝进他的怀里,跟只得逞的小狐狸,然后又整个人跟个八爪鱼似的盘吸在他身上,一脸嚣张道,“墨云钦,这是我给你表现的机会,懂?”
他 由着她盘吸在他身上,双手稳稳的托抱着她,没好气的瞪她。
她不仅没有被他吓到,反而还更加的理直气壮,得寸进尺,“以后每个月,孝敬我大姨妈的礼物,就由你承包了。 还有,我大姨妈来访的时候,我脾气会很差,你要让着我,顺着我,哄着我,宠着我,纵着我的。”
“还有,大姨妈在的时候,我会很冷的。那你就是我的人肉取暖机啊!你还要给我揉肚子缓解痛经的。总之就是,任何时候,我都是你的公主和女王。如果做不到的话,墨云钦,你就做好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吧!”
他凉凉的睨着她,轻哼,“说得好像你平时脾气有多好似的。”
闻言,她很是女流氓的挑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作为一个老男人,你是没有资格说我的任何不是的!要不然,我反悔不嫁你了,你就没老婆了。”
他轻笑,笑得意味深长,“我好像也没说过要娶你!一直都是你嚷着要嫁给我。 ”
言梓宁双手往自己的腰上一叉,满满的威胁,“你敢不娶吗?我不嫌你是个老男人,你倒是敢嫌我嚷着要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