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使不得,您这样真是折煞我了。”言梓宁赶紧扶住村长。
“不,不, 不!应该的,应该的!”村长一脸严肃的道。
“梓宁,请村长到房间里坐下慢慢聊。”顾以行看着言梓宁一脸温和的说道。
“村长,先进来再说。”言梓宁请村长进房间,然后赶紧给两人倒水,“村长,顾老师,喝水。”
“言小姐啊,我是真心诚意的来谢谢你的。今天若不是你一直陪着小花啊,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村长双手捧着茶杯,一脸感激中又带着无奈的说道。
“村长,对小花有什么安排?”言梓宁轻声问。
“哎!”村长又是很无奈的一声轻叹,“这孩子啊,也是命苦。好不容易有一个家,遵光老两口啊也疼她,现在……哎!”
言梓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她只是顾以行的助理,今天也只是出于自己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关心而关爱着小花。
“我打算把小花送去福利院吧。”村长无奈的摇头,“这孩子啊,其实并不是遵光家的。是他们老两口捡的。他们老两口的儿子与媳妇,在五年前因车祸去世。”
“白头人送黑发人,
谁能受得住啊!这不是要他们俩的命吗?不过你说啊,这说来也是巧了。就在他们儿子媳妇下葬的那一天,老俩口从山上下坟来的路上,就看到小花被扔在路上。 ”
“那大热的天啊,小娃娃都被晒得快要晕死过去了,那一张小脸啊,通红通红的。老俩口一看就心疼的不行,抱着孩子就赶紧回家。”
“对他们来说啊,这孩子就是老天送给他们的。是他们的儿子媳妇给他们送来的。疼得可紧了。”
“大热天?”言梓宁莫名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轻声问,“村长还记得是哪一天吗?”
“七月十号!”村长一脸严肃道,“他们家儿子媳妇就是那天葬下的。哦,对!孩子抱回来的时候啊,身上包着的布很像是医院的病号服。遵光老俩口啊,为了证实孩子是他们捡来的,特地抱来给我看一下,让我和村里的其他几个村委给做个证的。”
“孩子看起来,像是刚出生没几天的样子。那脐带都还没脱落呢! 哦,对!孩子的衣服里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孩子是服刑人员生的, 她不想要这个孩子,若是有缘人捡到的话,请善待她。”
“孩子是服刑人员生的”,这句话“轰”的一下就敲中了言梓宁的脑袋,让她一时之间脑袋一片空白。
孩子是七月初生的,又是服刑人员生的,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
这一切,似乎都与她脑子里的那一条线给串上了。
所以……
“言小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村长站起,朝着言梓宁又是深鞠一躬,“谢谢你关心和照顾小花。真是不好意思,你身体不好,我还来打扰你。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
说完,朝着言梓宁又是客气感激的一笑,便是转身离开了。
顾以行起身,拍了拍言梓宁的肩膀,关心道,“好好休息,我看你这脸色是真的差的很。案子的事情,你先虽管了,养好身体再说。我也不打扰你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打我电话。”
说完,又是朝着她温和的一笑,便是离开了。
言梓宁就这么呆呆的坐着,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脑子里还不停的回响着村长的话。
所以,小花是不是有可能是……她的孩子?
这个念头一过,言梓宁猛的站起,朝着门口走去。
开门……
撞上一个熟悉的胸
膛,撞得她鼻子发痛发酸。
“身子好了?横冲直撞的!”沉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训斥。
不知道为什么,言梓宁只觉得自己的鼻子很酸,眼泪就这么没有征兆的,很不争气的滚了出来。
不想让他看到她哭鼻子的样子,赶紧转身背对着他,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渍。
但,却是越抹越多。那眼泪,就像是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滚。
看着这个样子的言梓宁,墨云钦一时之间有些无措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哭成这个样子。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某一个场合,她哭得一塌糊涂,他就没见她流过一滴眼泪。
他舍不得她落一颗泪,但是在那个场合, 他又特别想把她弄哭。看着她流泪哭求,总能让他更加的激动与兴奋。
她越是求饶,他就越是想把她弄哭。
此刻,言梓宁的眼泪,就像是一把一把刀,一颗泪一刀的扎着他。扎得他喘不过气来。
“很疼?”他将她扳过身来,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一闪一闪的望着他,满满的都是勾诱。
“知道这两天自己特殊日子,还非出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