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部署完毕,他也对这位名叫周大江的书生刮目相看。
在自己面前举止得体,言谈有物,而且思维缜密,窥一斑而知全豹,这个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周大江不知县令对他的评价这么高,要是知道了一准儿乐开了花。他这会已经在回岳家的路上,跟县令说完猜测后,他就赶紧告辞撤了,剩下的也不是他一个平头老百姓能参与的,不撤还等人家端茶送客呀?再说,家里头还是一团乱呢,估计都在等他的消息。
一路紧赶回了岳父家。
正如他所料,大家都在等他。陈秀英见他回来了,迎上来问:“怎么样?事情有眉目了吗?我怎么看有两个衙役守在咱家门口。”
说到衙役,周大江连忙让陈明远去借两个凳子给衙役们坐,说:“这两位差爷是奉县太爷的命令来保护咱家的,好生伺候着。”
陈父和陈母折腾了一夜,这会儿已经在厢房睡着了。众人为了不打扰二老,都在屋外的亭子里或站或坐地待着。
周大江把去县衙了解到的情况,并自己的猜测都说了出来,陈秀英也认为他说的这个可能性很大。
这要真是细作报复所为,见人没有事,有可能还会再来!
愁死个人,给自己小家添乱就算了,还连累自己娘家也被烧了,陈秀英这会儿肠子都快悔青了。倒不是说爷俩救人不对,只是当时要是不来娘家,或者昨天他再警惕一些,也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一时焦急不已,眼泪都下来了。
这时早上见过的小妇人上前安慰她:“谁都不想的,二姐夫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你也别急,总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原来小妇人是陈秀英最小的妹妹陈秀薇。昨晚到的家,天凉了,老人家容易冷,她新做了两身衣服给送了过来,顺便在家住了一宿,也幸亏有她在,要不然后果无法想象。
房子被烧毁了,但在案子没破之前,还不能动,得重新再租处房子才行。而且凶手还没抓到,再住在镇子上,有可能还会遇到凶手。
周大江自己惹的麻烦,一定要自己给解决了才行,要不然心里也过意不去。
于是道:“我们村里还有一处祠堂没有租出去,之前租房时我去看过,一排七间瓦房,还有两处厢房,住岳父岳母与小弟一家尽够了,要不然今天都跟我走吧,我给你们安排地方。”
陈明远道:“我就不去了,你们村太远,我去学堂不方便。
正好王氏母亲身体不好,再加上这边乱糟糟的,孩子也没地方呆,她就领孩子又回去了,我也想暂时住在岳家,来回上学也方便些,你把两位老人安排好就行。”
周大江这才发现王氏和孩子们不在。
“行,那就不用租房了,我们现在住的房子还有一间空房,给两位老人住正好。”
他说的是周思思那屋,女儿暂时不想过去,那就先给岳父岳母住,等过两个月自家房子起来了,有的是空房间。”
正说着话的功夫,外边停下一辆马车,一名妇人带着一对儿女走了进来,原来是长姐陈秀菀来家了。
陈明远知道二姐没记忆,也担心二姐夫也没有,于是说道:“大姐回来了。”
陈秀菀也是听到消息后赶回来的,她住在邻县,按理说消息不会传得那么快,只是凑巧跟大姐夫一个镖行的镖师昨天来镇上办事,正好赶上了,这才将消息带回去的。
陈秀菀领着儿女见过众人,又听弟弟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她也赞同先搬离镇上。住在这儿实在是太危险了。
陈秀薇凑过来跟大姐说道:“二姐前段时间翻车失去了记忆,早上连我都没认出来,我估计她也认不出你,你快跟二姐说说你自己,省着以后她把你当成陌生人。”
小妹是个促狭的性子,见这会儿陈秀英不掉泪了,忍不住开始逗起她来。
陈秀菀是个好姐姐,忙问陈秀英:“怎么失忆了,还有哪伤到了?要不要紧?”
陈秀英一一回复,并说了自己最近正在做吃食生意,以及家里要盖房子的事。
说得两姐妹都羡慕不已,也都替她高兴。说话间,陈父陈母醒了,出了房间,几人将搬家的决定跟老人说了。
陈夫子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也好,反正房子也没了,去姑娘家住两天也行,正好帮大江带带孩子们,他现在又忙生意,又忙房子的,还得兼顾孩子们的学习,实在是太辛苦了。
陈父都同意了,陈母也跟着答应了。
房子的事不急,女婿已经报案,等水落石出后,衙门会给个交代的。
众人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都烧没了。主要将院中和厢房里的东西给收拾了一下。
跟门口的衙役们道了谢,并说明去向,陈明远又去租了一辆马车,加上大姐租的这辆,众人坐着两辆马车一起到了青山沟。
家里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