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镇雄赶紧要过去解释,“夫人你听我说,我真是冤枉的!”
陈香凝瞪了他一眼,“回家!”
棠镇雄愣了下,回家?他没听错,她媳妇刚才还跟他吵的那么凶,转眼就不生气了?
“爹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领娘回家!”棠鸢笑着说道。
“哎!”棠镇雄生怕媳妇再飞了,赶紧拉紧了陈香凝的手,跟陈老爷子告别后,上了马车。
总算是将陈香凝接回来了,棠鸢在外面还能保持嘻嘻哈哈的性格,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觉得身心疲倦,躺在了床上。
前世,她娘也闹过一次离家出走,那次可没这么轻松的接回来,她隐隐约约记得什么茉莉香的,老夫妻吵的厉害,还一度闹和离。
只是前世,她所有的心思都用在燕昭身上,忽略了她娘和爹的感情,也没有从中周旋,棠蜜又撺掇赵氏从中使坏,害的他们真的差点和离了。
棠鸢危险地眯了眯眸子。
他祖母向来看不上她娘,为了攀高枝不遣余力的讨好朝云公主,甚至想要破坏他爹和她娘的感情,还有她二叔母就是个势利眼的,哪香往哪里凑,人家给块肉,她就上赶着摇尾巴,现在又多了个满腹心机的棠蜜,棠鸢忽然觉得累极了。
留着棠蜜始终是个祸害,要不还是杀了吧!
棠鸢的眼底忽然涌上了一抹杀意,转念又熄了下去,如今的棠蜜再也不是个名见经传的妓子,她好歹是她名义上的堂妹,她若是杀了她,恐怕会惹来祸端。
棠鸢越想越烦,烦的睡不着,自从棠蜜回来后,她好像就没有一天睡的好的。
棠鸢忽然想到了燕泉,好几天没有见到她的燕郎了,有点想他呢!
棠鸢想着想着忽然从床上坐起,吩咐雁儿雀儿看家,自己跳墙走了。
绕过了两条街,去了燕平侯府。
她熟门熟路地绕到燕泉的院子外,施展轻功,掠过大墙,跳了进去。
暗卫如临大敌,刚要出手,一抬眸看到是棠鸢,犹豫了下,默默地隐藏了起来。
人家小两口玩情趣,他就别煞风景地去破坏了。
棠鸢是知道燕泉的房间的,就是从未进过。
不请自来,是因为心里实在是太烦闷,在不见见燕泉,洗洗眼睛,静静心,怕是要胡思乱想地发疯了。
无论开不开心在家人面前,她都要表现出一副小女孩的快乐与单纯,事实上,她每天都如履薄冰,最怕的便是自己改变不了历史,改变不了他们的未来,怕噩梦再次降临。
昨晚整整一宿她都没睡。
棠鸢意外顺利地进到燕泉的屋子,天色还没黑,她趁机在屋里转了转,到处都是燕泉的味道,心里莫名地有些安慰。
夕阳透过窗棂撒在燕泉的书桌前,一块叠的四四方方的手帕,就板板正正地摆放在桌子上。
棠鸢笑着拿了起来,一看就是经常摸来摸去的,手帕的边缘都起毛了。
这家伙也真是,喜欢她的东西就明说啊,她多送他几件就是。
棠鸢翻了翻他的书,从一个册子里掉来了一副画,看着奇丑无比,又年代久远的字迹,棠鸢的喉咙梗了梗。
这一看就是她画的,但是她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画的了,更不知道,燕泉什么时候偷偷的珍藏了。
棠鸢将东西放回了原位,又随便翻了翻燕泉的东西,到处都有她的痕迹。
棠鸢笑了。
溜达一圈,有些困了,便直接去了燕泉的床上,躺在他枕头上,扯了扯他的被子准备盖在自己的身上,却意外的看到自己的衣服滚了出来。
棠鸢徒然瞪大了眼睛,一眼便认出是自己去青泉镇,穿的那套粉色绣缠枝玫瑰的百迭裙。
燕泉居然将她的衣服搂在被窝里?
这是变态的喜好?
棠鸢哭笑不得,躺在他的床上,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人,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黑了,燕泉才回来,暗卫看到燕泉进门欲言又止,算了,还是别大嘴巴了,万一人家小郡主想要准备个惊喜什么的,被他这个大嘴巴说出去,多扫兴。
燕泉做梦都没想到,棠鸢会偷偷溜到他的房中,所以,他进门后,便吩咐了小厮准备沐浴,脱下外袍,刚要去浴室,突然耳廓微动,在自己房中竟然嗅到另一股气息。
燕泉心中一惊,悄咪咪地寻着那微弱的喘息声,来到自己的床,竟然拿看到一道黑影躺在他的床上,燕泉当即气急,跳到床上先发制人地骑在那人身上,将她压制在身上,一把匕首横在了她的脖颈上。
“小贼!好大的胆子!”
“嗯!”棠鸢瞬间惊醒了,闷哼一声,“燕郎,你在下手重点,就没媳妇了!”
燕泉瞬间愣住了,借着月光凑近一看,顿时,惊呼出声,“鸢鸢!”
燕泉赶紧将匕首给扔了,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