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调的很暗,原本有些暖意的灯光撒在时欢身上,突然多了几分落寞。
裴宇轩知道这些年来,时欢一个人生活惯了,曾经受过的苦无法去想象,但也知道,肯定过的很孤独。
所以他想让一个人来陪着时欢,想让有个人能够在时欢最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个依靠。
家人可以是港湾,但不可能陪在时欢身边一辈子。
裴宇轩深深吸了口气,“欢欢,有时候女孩子也不要太坚强,偶尔示弱一下,给男人一种保护欲……”
他说着说着,对上时欢探究的目光,那是一双坚毅的眼神,仿佛在时欢身上完全看不到任何脆弱的地方。
他唇张了张,后面的话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了。
“怎么不说了?”时欢看着他有些失神的样子,笑了笑,“二哥,你是不是觉得其实很坚强?”
裴宇轩点了点头,没吱声。
“其实我一点也不坚强,”时欢唇角勾起几分苦涩的笑,“我也会累,也会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也会一个人的时候蹲在角落里释放自己的负面情绪。”
时欢低垂眼眸,眼底是一片落寞。
“从小母亲就不在我身边,时家的情况你也
了解了,我在那个家里不受待见,只有奶奶一个人对我好,可是奶奶的力量也有限,后来她被陷害陷入昏迷,我也被赶回了乡下,那段时间真的很绝望。”
时欢深吸口气,她喝了口酒,继续说道:“那时我以为自己会在乡下自生自灭的。”
她低低一笑,唇角勾起几分自嘲的笑意,“大概是骨子里有父亲的那股不服输的倔强劲儿吧,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从中吃过多少苦,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裴宇轩虽然没有经历过,也无法想象出来那是怎么样折磨的过程,但他就是懂了。
“这么看来,貌似秦景琛还挺合适你的。”
冷不丁的,裴宇轩来了这么一句,差点让时欢刚喝进嘴里的喷出来。
时欢咳嗽的脸颊都红了,裴宇轩见状,忙上前帮忙拍她的肩膀帮她顺气,“怎么这么不小心,慢点慢点,这么多酒,没人跟你抢。”
“明天我就走了,这段时间喝了你那么多酒,哥哥也不是白喝的,酒柜里重新给你放满了很多好酒,回头你可以慢慢品尝。”
时欢顺过气来之后,喝了点水缓了缓,等彻底缓过来之后才轻吐了口气,“那就谢谢二哥了
。”
时间很晚了,两个人没再多聊什么,各自回房间是睡觉了。
时欢回到房间,想起裴宇轩说的,裴泽给她留了一样东西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她走过去拉开抽屉,里面除了一个优盘什么都没有。
时欢有些疑惑,拿着这优盘看了几遍,想着明天再看这优盘里有什么,然后就放下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时欢又要忙活送呦呦去上学,还要赶机场去送裴宇轩,这一来二去,就把优盘的事情给忘记了。
而另一边,秦氏大楼,总裁办公室。
秦景琛坐在桌前将文件签好字,递给江一,“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我们查到当年小少爷出生时所在的医院,这家医院在前段时间出过一次事故。”
“事故?”
“是,火灾,所有的存档资料全部都销毁了。”
江一凝眉,“我们还发现,还有另一外一波势力也在调查这件事,还不确定那场火灾是不是他们干的。”
秦景琛脸色沉了几许,“你的意思是,这场火灾是人为的?”
“是,内部消息,对外宣称是意外,但内部查出来是人为,院长已经跑路了,只留下一个一问三
不知的副院长。”
江一有些郁闷,“小地方的医院就是不正规,什么都不完善,所有医生和护士加起来也不过才十几个人,这哪里是医院啊,说是小作坊更不为过。”
秦景琛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十指交叉在腹前,身形微微往后一靠,沉思片刻,“你说还有另外一拨势力也在调查,可有他们的线索?”
江一摇头,“对方做的很隐晦,等我们想去调查他们的时候,对方已经斩断信息消失不见了。”
秦景琛眉头拧紧,“还有别的线索吗?”
“没有,时间太久远了,我们无从查起。”
江一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秦景琛,犹豫着开口,“先生,既然当初丁若澜能描述当年的情景那么详细,那么她应该会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您为何不从她身上找突破口?”
“她疯了,你觉得一个疯子嘴里说出来的话能信么?”
秦景琛一开始也没想从丁若澜身上下手,毕竟对方对他图谋不轨,他不想再跟一个浑身是麻烦的人沾染上关系。
“行了,继续去查,不是说当年有驴友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