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琛,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时欢很认真的看着他,这话她很早之前就想跟秦景琛说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秦景琛站在了他该在的位置,而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现在只想找回自己的孩子,然后去英国和母亲同住。
夜色甚浓,路边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带着斑驳的树影忽闪而过。
秦景琛看似平静,握着方向盘的手却不知何时慢慢攥紧。
车内的气压正在一点一点降至冰点。
时欢感受到身侧人的情绪不太对,抿了抿唇,不再多说什么了。
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是一处高档小区,这里面的房子都是三层独栋,在这寸土寸金的京都,这样的独栋显得十分昂贵。
“呦呦知道你来,所以特别高兴。”
秦景琛声音听不出喜怒。
时欢扭头看眼窗外,就看到呦呦翘首以盼的趴在窗户上,看到秦景琛的车子,兴奋的跑了出来。
“妈咪。”
这下,时欢想不下车都难了。
推开门,时欢刚下车,呦呦就冲过来抱住了她的腿,笑眯眯的说道:“妈咪,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爸爸又骗我呢。”
“又?”时欢疑惑。
“夫人,您来了,”管家福伯从里面出来,笑眯眯的跟时欢打招呼,“小少爷一直在念叨您呢,听说您要过来,可高兴了,连忙把自己新买的玩具都搬了出来,还让我为您准备了一桌子您爱吃的饭菜。”
时欢想要推脱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妈咪快来,今天我们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作业,要画爸爸妈妈,我画的画被老师表扬了诶。”
呦呦把时欢拽进了屋。
里面的装潢设计和在半山别墅时的风格完全不同,这里的设计偏暖色系,可是房间看上去又太空旷,就显得格外的冷清。
呦呦拉着时欢来到客厅,茶几上,摆放着不少玩具和字画。
福伯在旁解释道:“这些都是小少爷的作品,最近不知怎么,迷恋上了画画,您看看,小少爷画的还不错。”
时欢走到桌前,抽起一张看了眼,一个小房子,一条河,还有一个小孩……
“呦呦,你画的这个小孩是你吗?”时欢好奇的问道。
秦景琛停好车走进来,他朝着客厅这边看了眼,收回视线时,正巧对上福伯的目光,福伯喜滋滋的走过来,替他接过手中的手提电脑,“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夫人
一来,小少爷话都变多了。”
“嗯。”秦景琛嗓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但福伯就是感觉出秦景琛的心情不好,按理来说,夫人回来了,最高兴的应该是少爷才对。
“少爷,您心情不好?”福伯好奇问道。
秦景琛扯扯领带,“没事。”
说完,便上楼了。
浴室内,秦景琛站在花洒下,喷出的水流从头顶流下来,沿着鬓角两边滑落,沿着眼角滑落。
他手撑着墙壁,脑海里,回想着时欢在车上对他说过的话。
“秦景琛,我们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
他已经解释过了,这次和林家是交易,是合作,真正和林家有婚约的是秦家旁支。
而且这一次,从头到尾都是营销号在吹嘘,只是他没有去纠正而已。
适时,外面房门敲响,秦景琛缓缓睁开双眼,他关掉花洒,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打开门,时欢站在门口。
见秦景琛上身什么都没穿,只裹着一条浴巾出来,时欢下意识转过身,脸颊微红,“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秦景琛的头发还在滴水,他拿毛巾擦拭了几下,“我以为是福伯。”
时欢背
对着他,嗯了一声,“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我给小白打电话了,他待会过来接我。”
听到时欢还是要走,秦景琛脸色明显一沉,他淡淡嗯了一声,“知道了。”
说完,转身回到房间拿起一件衬衣换上。
时欢听见动静,回过头来,视线一眼锁住了秦景琛的肩膀上,那明显的伤疤。
她瞳眸骤然一紧,想起在小木屋里捡到的那枚弹壳,刚才秦景琛的肩膀上,是枪伤?
这么想着,时欢冲进房间,然后一把扯住秦景琛的衣服,往下一拉。
秦景琛被时欢的举动吓了一跳,他侧目看着时欢,知道时欢不是那种人,“怎么了?”
“你这疤痕……是枪伤。”
她以前怎么没注意过秦景琛身上有枪伤!
时欢恍然想起她和秦景琛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过肌肤之亲,脸颊上刚消失的红晕突然又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