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也没想到,秦景琛竟然不是个善茬。
一点长辈的薄面都不给他!
当下,旁支脸色有些挂不住了,站在那里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就在气氛尴尬的时候,一直坐在最边角的范元出声了,他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喝着茶,慢悠悠的道:“行了,都坐下吧,我们今天的主题可不是争论谁有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那旁支忙顺着台阶往下爬,顺势坐了回去,闷在那里不说话了。
秦景琛翘着二郎腿,目光凛冽地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范元身上。
在场的人都姓秦,大部分还都是秦家的长辈。
这些人无论是在秦家还是在社会上都是有一定地位的人。
竟然被范元压的死死的!
秦景琛坐在主位上没说话,不怒自威的气场外溢。
在场的人都知道秦景琛身体抱恙,却不知具体情况。
只有范元最清楚,他已经没几日活头了。
所以他坐在这个位置上,范元管都懒得管。
一辈子没做过主家的位置,临死前让他过过瘾,也不枉费他喊他这么多年范叔!
范元淡淡的道:“行了,你们继续吧。”
“这次很显然是有人要陷害我们秦家,这些年咱们秦
家在二哥的带领下,做的风生水起,如日中天,有人嫉妒眼红,那是肯定的。”
“可是谁能有这么大本事,让我们秦家栽这么一大跟头呢?”
话题又陷入短暂的沉默,没人说话了。
最后大家把目光看向范元,有人问,“对了,老范,二爷在里面没事吧?他近几年身体不太好,有风湿病,可一定要吩咐好,别委屈了二爷啊。”
范元嗯声,“已经安排好了。”
他抬头,看着秦景琛,笑了笑,一副长辈的口吻,“阿琛连夜赶过来,也听说了吧?放心,我已经在安排好了人,二爷在里面过的很好,他还特意叮嘱我,不要告诉你,免得你又担心,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
秦景琛微微扯扯嘴角,“我也是在京都的朋友告诉我的,他那天路过秦氏集团的总部,看到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以为出了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结果我也是一头雾水。”
他目光淡淡的看着范元,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范叔,这事你做的不地道啊,怎么说我也是秦家的长子,未来秦家唯一的继承人,秦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却瞒着我,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范元看着他,视线与他的目光对上,心头那点疑虑又冒上来了。
他总觉得,秦景琛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一瞬间,秦景琛身上的锋芒便收敛起来,他勾唇笑笑,“要不是我昨天在夜总会里玩碰到了京都的林公子,他告诉我说我二叔进去了,我怕是这会还被蒙在鼓里。”
昨天知道的,今天才来。
在场的长辈们面面相觑,果然这继承人跟外界传言的一样,玩世不恭,纨绔子弟!
范元收敛起眼底的疑虑,叹口气,“怪我,二爷交代过,说你身体不太好,若是这件事告诉你了,你肯定不会不管,到时候身体再出现什么问题,要是二爷出来,可就拿我是问了,更何况你看你这么多叔叔伯伯都在,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秦景琛点了点头,他目光扫向众人,看着大家看他的眼神中有打量有不屑,有疑虑,甚至还有嘲讽,嘴角的笑意慢慢加大,“各位叔叔伯伯辛苦了,景琛在外散漫惯了,范叔是知道的,我有时候见了我二叔都懒得打招呼。”
进来的时候,秦景琛并没有给这些人问好,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些人心中多少有些怨言的
。
但是碍于薄面,又没旁支那胆量,便只好将这点怨言吞在肚子里了。
秦景琛说这话,听着一点都不客气。
可他这也算是给各位长辈赔礼道歉了。
离秦景琛最近的一个长辈呵呵笑了笑,说道:“阿琛啊,你刚进来的时候我还愣了一下,心想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没规矩擅闯……”
“哦?”秦景琛挑眉,“五叔,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我回我家怎么叫擅闯呢?还是说你们觉得我秦景琛现在不配入这个家门了?”
说罢,周身那股睥睨天下人的气场又出来了。
凛冽的气场让在座的各位心里隐隐发毛。
秦景琛最近可是上热搜上的频繁,三番两次就上一次娱乐头条,特别热闹。
“好了,又把话题扯远了,”范元冷冷开口,“阿琛,在座的可都是你的长辈,不得无礼。”
他站起身来,走到大厅中央,背着手,对各位长辈们说道:“今天大家就先散了吧,今天很晚了,剩下的我们明天再讨论。”
“确实,坐在这里三个多小时,我骨头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