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现在每天都要做轮椅上下班啊。”
秦景琛眉头紧蹙,可今天他看到时欢时,还好好的。
“江一,前面路口掉头回去。”秦景琛吩咐道。
“先生?”江一不解,但还是按照先生的吩咐掉头。
与此同时。
时欢是吃了止疼药的,可现在药效对她来说,越来越免疫了。
这次才坚持了十分钟就不行了。
她庆幸,庆幸在药效失效之前便将赶紧离开了会议室,也幸好,秦景琛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张晨搏推来轮椅,扶着时欢坐上去,“这是我特意找人为你量身定制的,很方便,你试试。”
时欢向他道谢,“现在无论什么样的轮椅对我来说都一样的。”
“对了,封易说昨天晚上有一个新奇的算法,算的怎么样了?”
时欢问。
“还在算,他和许方诺两个人连午饭都没吃,一直泡在实验室里。”张晨搏叹口气,“这俩孩子见你着急,也跟着一块着急,再这样下去,身体早晚会累垮的。”
时欢看他一眼,明白他这么说其实是在说她自己,“行,听张教授的,我去点几份外卖给大家吃。”
“行。”
张晨搏推着时欢走进实验室,不远处,秦景琛
坐在后座,目光阴沉的看着这边。
片刻,他给张晨搏打电话。
“出来见一面吧。”
咖啡厅。
秦景琛让江一先带着呦呦回去了。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看着范元新发来的短信。
范元要回京都了。
秦景琛微微挑眉,这可不像是秦明章的做法,在他没死之前,就让范元回去?
“秦少。”张晨搏来了,他走到秦景琛对面坐下,然后招了招手,喊来服务员,“你找我,是身体哪里觉得不舒服?”
秦景琛淡淡睨着他,“如果我身体不舒服,会约你来咖啡馆么?”
张晨搏一愣,笑了笑,“是我急糊涂了。”
“时欢的腿是怎么回事?”秦景琛端起咖啡喝了口,他笃定的语气让张晨搏有些无所适从。
“你……都知道了?”张晨搏一直替时欢瞒着这件事。
秦景琛嗯声,“如果不是呦呦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跟她联合起来欺骗我。”
他脸色阴沉,语气也不太好,“你可是我的好朋友。”
张晨搏抿抿唇,想要开口解释,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秦景琛不是不明事理
的人。”秦景琛手指在桌子轻轻敲着,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对不起。”张晨搏深呼吸口气,“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可是就目前而言,真的只有时欢有机会能救你。”
“无论是身为医生,还是身为你的好朋友,我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尝试。”
张晨搏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敢看秦景琛的眼睛,虽然他们是好友,但是秦景琛身上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场还是能够影响到他。
“哪怕这种尝试对别人造成威胁?”秦景琛反问,“什么时候你变成这样了?”
张晨搏摇头,“若是在以前,我一定会阻拦她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两次试毒,身体已经没有办法再次承受第三次试毒,而且你现在也看到了,时欢现在出现了很严重的副作用,她的双腿如果不靠药物维持的话,根本站不起来了。”
就算靠药物维持,也撑不了多久。
张晨搏也有些内疚,如果不是他一直找不到方法解救秦景琛的话,根本不可能会有后续这些事。
“秦少,当年丁若澜到底怎么救你?”张晨搏想起以前时欢的疑问,这个问题也是他所疑
惑的。
当年,丁若澜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将秦景琛救过来的?
秦景琛摇摇头,“我只记得当时我们上床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不知道。”
张晨搏凝眉想了想,总觉得哪个环节不对,“时欢当时中毒的时候,虽然症状和中了情药一样,但那种事根本没有办法替人解毒。”
“……我问过丁若澜。”半晌,秦景琛才缓缓说道,“丁若澜刚回国的时候,在时家的花园里,我问过丁若澜。”
“我问她当年的情景,她答的很清楚,每个环节都非常清楚。”
正因为很清楚,所以才让秦景琛产生质疑。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细节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就好像是提前准备好了标准答案一样,天衣无缝。”
秦景琛看向窗外,车水马龙的街头,行色匆匆。
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