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元脸色铁青,“那么大一活人你们竟然没看住!一群饭桶!”
“范叔,发这么大火呢。”
秦景琛踱着步子走过来,神情悠闲惬意,一看就知道是刚潇洒完!
范元见他从外面回来,神色一凝,打量他一眼,视线落在他眼底的黑影上,眉头微蹙了下,“少爷,您昨晚去哪儿了?”
“我都跟你说了,青城的夜生活很潇洒的,喊你去你又不去,我就只好自己去喽。”
秦景琛耸肩,满是无所谓的道,他扫眼院子里的保镖,内心冷笑,表面却略显诧异,“这是怎么了?手下做错事惹您不高兴了?”
范元脸色缓和了下,“没什么,就是他们没有看护好大少爷,是他们失职。”
说着,范元看向保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们几个,俯卧撑五十个,罚扇耳光二十下!”
秦景琛挑挑眉,都什么年代了,还扇耳光?
这些保镖严肃的脸上没有任何怨言,开始领罚。
“范叔,您这是做什么?我就是出去玩玩,能出什么事儿呢,再说了,他们也没有失职啊,我昨天是从后门走的,他们都没注意到我。”
范元一愣,后门?他怎么不知道这别墅还有后门?
秦
景琛冲着那些保镖喊道:“行了,都散了吧,这要是让路过的邻居看到,还以为我们是黑涩会呢。”
那些保镖们并没有因为秦景琛的话而停下来,甚至,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这是完全不把他这个大少爷放在眼里的意思。
秦景琛舔舔后牙槽,斜睨了一眼范元,“范叔,这……几个意思啊?”
范元凝眉冲着那些人摆摆手,他们这才停下来。
“今天是大少爷给你们求情,暂且就先饶了你们,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是!”
保镖退下后,秦景琛和范元一前一后走进客厅,范元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少爷,下次可不兴这般胡闹啊。”
“哦?”秦景琛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顺手拿起桌子上放的报纸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问道:“范叔,二叔是让你来照顾我的,不是让你来监视我的,我记得他没说要限制我活动自由吧?”
看似吊儿郎当的模样,可无形中,范元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压力向他袭来。
仅一瞬,这股无形的压力又消失不见了,是他多心了吗?范元心神难凝,他走到秦景琛对面坐下,然后开始泡茶。
秦景琛轻掀眼皮,睨了他
一眼,嘴角微勾,“范叔喜欢喝茶的爱好,是跟我二叔学的吧。”
“只是喜好,不敢跟二爷比。”范元深深看了眼秦景琛,语重心长的说道:“少爷,您身体状况不乐观,还是不要太放纵了好。”
“及时行乐,这人生在世,活的太累了也不好,你觉得呢?范叔?”秦景琛轻俯身,胳膊肘压在膝盖上,邪魅放浪的表情与他周身凛冽的气场竟丝毫没有违和感。
“可是你的身体要紧,半夜出去总归是不安全,下次想出去,带上几个人。”
这种表面保护实则监视的心思还真是一点都不掩藏,秦景琛笑笑,没再说什么,低头继续看起报纸。
……
小白很快就查到了秦明章的资料。
时欢坐在车里,看着小白发来的资料,眼底蕴起一层怒意,她以前就有所了解,秦明章这个人手段老辣,做事从不留情,狠厉程度堪称六亲不认。
在他手下有一得力干将,叫范元,是一名有名的中医,这人就是一只老狐狸,一直在秦明章身边帮他出谋划策,堪称秦明章的左膀右臂。
四五年放任秦景琛在外都不曾管过,现在突然派范元过来照顾秦景琛,到底是真照顾,还是觉
得这三个月时间对于秦明章来说太折磨了,所以派范元来想快点把秦景琛送走?
时欢越想越气,尤其是当她意识到,秦景琛很有可能是为了保护她和呦呦不被范元发现才不回家的,就更气了。
“能查到秦景琛的位置吗?”
时欢给小白发送短信过去,很快小白就把地址发来了。
“新源路?那套新买的别墅?”原来这两天,秦景琛一直都在那栋别墅里。
时欢翻出备用手机卡,这张手机卡是特制的,不会被人追踪到ip地址,甚至对方拨过来还会反追踪对方的位置。
她找出秦景琛的电话拨了过去,对方依旧显示已关机。
时欢的心情沉甸甸的,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收紧,很快,她调整情绪,准备去医院拿报告单。
来到医院,张晨搏不在,是他的助手拿给她的,“时小姐,这是您的报告单,请收好。”
“恩,谢谢。”时欢问,“没看到张医生,他今天还没来么?”
“张院长开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