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说的都是一些家常,丁若澜并没有仔细去听,她拿着手机一直反复纠结,纠结要不要联系秦景琛。
即上次她用另一个号码联系过秦景琛一次后,就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被秦景琛拉黑了。
她不明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更不相信秦景琛会这么狠心,狠心让呦呦没有妈妈!
一想到呦呦,丁若澜翻出通讯录,上一次亲子鉴定没有做成,呦呦的毛发也没有拿到,她得再另想一个法子才行!
很快,车子就到了沃茨,丁若澜跟穆伯恩道别,下了车,一路魂不守舍的朝着实验楼走去。
在进入实验楼时,不经意听见有人在说时欢和张晨搏的事,鬼使神差的,丁若澜来到八楼。
她透过玻璃窗看着实验室里两个配合相当默契的人,心中的妒意再次涌了出来。
时欢,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一边吊着阿琛,眼看阿琛病倒了,就立马另寻他欢!
偏偏阿琛被你迷的神魂颠倒,根本不听她说的!
哪怕她拍了照片发过去,阿琛也权当没看见!
丁若澜拿着包包的手攥紧,指甲将掌心掐的通红才肯罢休。
“时欢,我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丁若澜心里阴暗
的想,她为了能够与秦景琛比肩,努力拼搏了这么多年,背井离乡,为的就是能够担的起秦大少奶奶这个称号!
可如今,秦大少奶奶的称号竟落在一个乡野村姑的头上,她心里一万个不服!
丁若澜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埋头专注的时欢一眼,愤然转身离开了。
经过二十个小时的不歇奋战,时欢终于将新型毒素的细胞结构分离出来。
“我们成功了?”许方诺难以置信地的问道。
“没错,我们成功了。”
张晨搏也许久未有过如此澎湃的时刻,他记得自己上次这么激动,还是在学时得了奖给跨重洋给父亲打电话,得到父亲的夸赞。
那时候她还小,跟其他孩子一样,一直期望自己能够得到父亲的认可,所以就算他不在父亲身边,就算他母亲和父亲的婚姻早已形同虚设,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得到父亲的一句赞扬,哪怕一句也行。
每一次他得了奖,每一次他考试满分,都会跟父亲分享。
可是父亲很忙,忙的连一句夸赞的话都抽不出时间来回复。
那是唯一一次!
“时欢,我们成功了。”张晨搏看时欢坐在实验桌前无动于衷,手自然的搭在她的
肩膀上,“现在我们分离出了新分子结构,剩下的就可以对症下药,研制解药了!”
时欢放在桌子上的手突然蠢蠢欲动起来,她低低嗯了一声,目光一直落在器皿上,那一块血红色的新型毒素。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滋生萌芽,手随心动,慢慢伸向器皿……
“你想干什么!”
倏地,手腕被人握住,张晨搏惊愕地看着她,“你要试毒?”
时欢想抽回手,闪躲他的眼神,“没有,你误会了,我就是想拿起来看看。”
张晨搏却不信她这套说辞,紧握着她的手不松开,“你是不是从一开始打算要以身试毒?”
时欢摇头,“没有,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呢。”
张晨搏目光紧紧锁在时欢身上,先前的激动在此刻全部化为泡影,被怒意取代。
气氛一下子僵凝起来,许方诺看看张晨搏,又看看时欢,想从中调节,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焦急地站在一旁,“大家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你先出去。”张晨搏对许方诺说道。
许方诺担忧地看着他,让他出去,万一张晨搏跟时老师打起来怎么办。
“出去。”
张晨搏厉声,他是真的生气了。
时欢不知道他为何这么生气,但还是对许方诺说道:“你先出去吧。”
许方诺出去后,时欢看着张晨搏笑了笑,“张博士,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她打趣道:“你这么激动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很关心我。”
张晨搏下意识就想说出我本来就很关心你几个字,可对上时欢的眼神,却说不出话了。
他有什么资格说出这句话。
他们的小时候的时光,只有他自己记得,时欢已经不记得了。
张晨搏松开手,为自己刚才的鲁莽道歉,“是我太激动了,不好意思。”
时欢揉揉手腕,笑笑:“无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虽然我们分离出来了,但是它的毒性我们还没有检测出来,你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体与常人不同,就拿来开玩笑!”
时欢一听,怔愣一下,张晨搏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与别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