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气息在耳畔徘徊。
周围的气温徒然升高,名为身体最原始的情感因子开始不停的叫嚣。
时欢感觉到冰凉的唇,似轻碰了下她的耳尖。
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微微有些发痒,如烙铁一般灼烧着。
“可以吗?”
秦景琛的额头抵在她的眉间,黯哑的嗓音从薄唇中吐出,带着压抑的沙哑,他轻轻在时欢耳尖厮磨,“时欢,我想要你,可以吗?”
时欢心脏跳的厉害。
几乎是下意识的,全身紧崩,双手死死的攥着床单。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紧张过,感受着秦景琛压下来的重
量,她紧闭双眼,屏住呼吸。
察觉到女人的紧张,秦景琛眸底暗了暗,唇瓣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喉结滚动,“放轻松,别怕,第一次我会很温柔的。”
周围都是秦景琛身上的薄荷凉香,夹杂着独属于他身上的荷尔蒙。
这个味道太熟悉了。
熟悉的让时欢不禁去想,那个梦里,令她心悸的男人是不是……
是不是眼前这个人。
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又酸又涨又疼的感觉沿着神经开始蔓延四肢百骸。
秦景琛看着身下的小女人额头冒出的汗珠,猛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时欢?”
“时欢?你怎么了?”
时欢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耳边磁性的嗓音忽近忽远,始终穿不透她的耳膜。
突然,肩膀处传来一阵捏痛,猛地将时欢的意识拽回来。
她睁开眼,如同因缺水濒临死亡的鱼突然回到了深海中,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你怎么了?”
秦景琛担忧的眼神看着时欢,这应激反应,是怎么了?
时欢深呼吸了口气,将那股心悸压下去,她坐起身来,这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没,我没事。”
话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
音都在颤抖。
身后男人疑惑的目光太强烈,时欢不敢抬头,只轻轻的道:“我去下浴室。”
“我陪你。”
秦景琛也跟着站起身来,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我没事,你先接电话吧。”时欢轻喘息调解了下呼吸,一抬头,便注意到了秦景琛周身笼上的那层躁郁。
似乎是对突然来访的电话表示无声地反感。
秦景琛低头看了眼来电,再抬眼,恰好看到时欢走进浴室略显纤瘦的背影,他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他接起电话,冷冷地道:“说。”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秦景琛投
射在玻璃窗上的倒影,骤然冷厉了几分。
浴室里。
时欢将门关上那一刻,身体虚脱的靠着门慢慢滑下。
她拿出银针,缓缓将银针扎入自己的身体里,时欢看着银针一点一点没入肌肤,心悸还未消散。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只心想,稍微休息会,只一小会应该就好了。
意识忽近忽远,时欢朦胧中望着天窗小口处的树影来回晃动,将她最后一丝意识渐渐晃走。
月影西斜。
浴室里的人陷入了短暂的睡眠中。
此时的时欢还不知道,等她醒来后,会想起一件比她梦魇中更惊心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