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时欢想解释,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怂怂的看着秦景琛。
秦景琛慢条斯理的理了理领带,眸子讳莫如深的看着眼前惊慌失措想要捂住自己小马甲却又无能为力的小野猫,明明心中有气的,却一点气也生不起来。
他轻轻扬眉,眼神里闪烁着危险的光,“你是这里的老板?”
时欢应的特别心虚,“……啊。”
事已至此,她也没办法再伪装。
秦景琛摁着她的腰,声音低沉:“我查过,这里是蓝合资本的产业,之前拍卖会上故意抬我价的人,那个伪装的蓝和地产,就是你吧?”
这强大的气压压迫的时欢有些腿软,时欢双手撑着桌沿才勉强没有跌坐在地上。
时欢讪讪一笑,犹豫着点了点头,可怜兮兮的小声的道:“我承认,是我,但我绝对
没有针对你的意思,都是赚钱嘛……而且,我之前拍卖会不知道是你,那时候,我记得明明是罗家……”
后面越说越小声。
真要说起来,也不能怪她啊,且不说当时她得到的信息是罗家要参与竞标,就算是秦大少,她也不知道是秦景琛呀!
秦景琛哼笑出声:“三千万,花的爽么?”
时欢:“……”
她努了努嘴,声音糯软甜腻,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她捏着秦景琛的衣角说道:“哎呀,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都那么有钱还差这三千万吗?对吧?”
说完,还不忘冲着秦景琛眨眨眼,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地光。
“而且你想啊,咱俩的关系,谁的钱不都以样么?就相当于是钱从左口袋进了右口袋。”
秦景琛倒是被她气笑了,俊美的面庞上多了几
分邪气。
“我们……什么关系?”
“夫妻啊。”
时欢说的相当顺口。
秦景琛离得她特别近,近到只要稍微再一靠近,二人就会紧贴在一起,时欢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结果脖颈突然被一只宽厚地大掌握住,迫使她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想起我们是夫妻了,之前不是要跟我拉开距离?”
男人的声音清冷无比,明明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时欢就是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源源不断的袭来。
时欢沉默下来,她不知想了什么,再抬头时,眼底清明一片,声音也没有了之前的娇气,“那你呢,秦大少爷。“
秦景琛眸色一颤,“你喊什么?”
时欢对他粲然一笑,“听闻秦大少爷,曾经有新闻时候出了事,但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之后也没在掀起什么水
花,几乎没人知道。”
“再说罗家,和秦大少爷关系非常不错,但他不会跟一个秦家旁支走的这么亲近,而你拍卖用了他的名字!我还问过别墅里的保姆,所有的佣人都是四年前开始去工作的。”
她微微勾唇,“而且,呦呦今年四岁。”
秦景琛捏着她后脖颈的手劲突然松了松,面上却没有任何波动。
他沉默的看着时欢。
时欢目光与秦景琛对视,她笃定的道:“秦景琛,其实你就是秦大少,你四年前来到这里,隐姓埋名,化身秦家旁支生活,对吗?”
秦景琛彻底松开了时欢,脸上丝毫没有半点要被揭穿马甲的慌张。
时欢看他如此淡定的模样,心中暗暗为自己因为被拆穿身份而慌乱的行为表示懊恼,她怎么就做不到像他这么神清气闲呢!
暗色灯光
下,时欢微微昂着脸蛋,长而密实的睫毛投下一片暗影,而掩藏在这片暗影下的明眸里,也随之有了或明或暗的星光,耀眼又夺目。
又隐匿着野猫般的倔强。
再往下,立体的鼻梁,粉嫩的唇瓣轻抿着,让人蠢蠢欲动。
秦景琛也这么做了。
他吻的很凶!
直到唇角一丝血腥蔓延,他才松开时欢,他的鼻尖碰着时欢的,轻叹道:“秦太太,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聪明的女人会很危险。”
时欢却答非所问,“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吗?”
“没有,知道的都不在世界上了,你怕不怕?”
那双黑眸依旧如寒潭一般,却不似那么冰冷,明明表情那么的吓人,可时欢莫名就觉得他并没有在生气了。
“我不怕。”时欢笑了,“秦景琛,你不是说过,你会保护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