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听着听筒里传来一道娇美地女人声音,秀眉拧起,她没说什么,一下子就把电话挂了。
浴室洗澡,女人?
时欢手肘搭在车门上,轻咬着拇指,心情突然变得烦躁起来。
雨水砸在车窗上,连街边的风景都被雨幕蒙上一层雨纱,模模糊糊,朦朦胧胧。
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仿佛被一层模糊的网遮住了,难受的紧。
半晌,时欢倾吐了口浊气,她自嘲一笑。
时欢啊时欢,你在心慌吗?
有什么可慌的?
自己一个人这么多年,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人,就模糊方向了?
时欢拍拍脑门,眸子一寸寸冷冷了下去。
最近真是被秦景琛的巧言令色蒙蔽了双眼,被他耽误了太多时间和精力,竟然对他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情绪!
着实不应该!
时欢心底暗下决
心,一定要跟秦景琛保持距离!
这么想着,时欢看眼自己的手机,然后翻出方才的通话记录,直接将那条记录删掉了。
眼不见心不烦。
刚删除正准备收起来,突然屏幕又亮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时欢疑惑接起,“你好。”
“是我。”话筒里,传来慕云翳的声音。
时欢想也不想就要挂断,慕云翳却快一步说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比如当年你奶奶……”
时欢手一顿,“我当然想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云翳却低低一笑,“这些话,在电话里说不太好吧?不如这样,我们单独见一面,我当面告诉你。”
最后时欢答应下来,问他在哪儿见面,慕云翳却说还没想好,等想好发短信告诉她。
时欢心里烦,撂了一句别墨迹,便
直接挂断了电话。
回到秦家,时欢随意将手包往沙发上一丢,拿着居家服去了浴室洗澡。
秦景琛回来的时候,一进卧室就听见了浴室里传来的水淅声,他唇角不自察地勾了勾,脱下外套,又将胸前的两颗纽扣解开,一边坐到了沙发上。
沙发陷落,包包挪了位,慕云翳的名片不经意的掉了出来。
男人修长指尖挑起名片。
就在这时,时欢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秦景琛目光深沉地扫了眼,信息地横幅内容一字不落的映入他的眼帘。
下一秒,男人深邃地瞳眸骤然暗沉下来,阴鸷冰冷——
【明晚七点,鲁瑟斯酒店,我等你,不见不散。】
……
浴室里,雾气朦胧。
时欢躺在超大按摩浴缸里若有所思地往身上撩着水花,思绪联翩。
因为想的入
神,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她食指轻点着浴缸边沿,那辆豪华车出现的太意外了,“秦家大少……”
他不是一直在国外吗?
现在的秦家主家,表面上继承人是秦家大少,可实际上,确实秦家二叔秦明章在掌权。
秦家大少的父亲死后,那位大少便去了国外,一直在国外经营自己的生意,也正因此,鲜少有人见过秦家大少的真面孔。
浴缸里的水温有点凉了,时欢搓了搓胳膊,见泡的差不多了,她站起身来,一边擦拭一边继续思考方才想的问题。
今晚秦家大少的车来接她……他和秦景琛到底有没有关系?
时欢擦拭身上的动作微顿,往日与秦景琛相处时的画面如慢镜头一样在脑海里一帧一帧回放。
她从不否认秦景琛在一言一行上,都是一副上位者
的姿态,运筹帷幄之中,哪怕平日里闲时在家,他穿得慵懒随意,甚至有时候表现的漫不经心,可隐隐中也透着威压之色。
那股矜贵优雅的气质仿佛已经沁到了他的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一样。
一个落寞的旁支,能养出那样睥睨天下的气质?
时欢越想,越觉得可疑。
她换好衣服,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一开门,就对上了那双如鹰隼一般犀利的深眸。
她被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秦景琛吓了一跳,似又想起车里那通电话,脸色一沉。
“让让。”
她直接没搭理他,擦着头发往前走。
去见了一面青梅竹马,回来就对他冷暴力?
秦景琛看时欢忽视自己的存在,想起那条短信,心头莫名一阵烦躁。
他倏地起身,三两步上去,将时欢壁咚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