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燕云迟还不至于多想,可是瞧着慕容清音这会心虚的样子,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不禁摇头苦笑了下。
“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呢,当今陛下你都敢这么乱想,若叫人知道必然是要参你一本到御前的。”
觉得很尴尬的慕容清音,才不在乎在燕云迟面前出丑呢,她索性直接耍赖的说道:
“我不是着急才一时想歪了嘛,而且谁会告我的状,听到的人只有你,我要被揭发也是你揭发的。”
闻听这话的燕云迟不禁笑着摇摇头,当然他知道慕容清音没有恶意,女儿家面皮薄,再说下去就要真恼了。
这一波小尴尬,总算是掀过去不提后。
可是慕容清音的心里,却越听越糊涂了,因此忍不住询问道:
“可你这样一说,我反倒更加听不懂了,按你的意思这位清郡王可不像坏人,反倒一直在拥护着当今陛下。那既然如此的话,他就没理由做出这么多的事情,幕后真凶更不该是他才对呀。”
慕容清音会这样说,燕云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毕竟这位清郡王能顺利前来帝都,就是音这他的风评极好,在朝中很吃的开,否则一个封地的藩王,怎么会
被允许在帝都之内久住的。
而在慕容清音面前,燕云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可是你却忽略了,清郡王到底是逆王之子,而且若他之前的支持,全都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的仇恨,在敌人最放松的时候,抓住了你的软肋,你不觉得情况会更加糟糕吗。”
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这些词儿,瞬间在慕容清音的脑子里蹦出来了。
尤其听到燕云迟说出软肋的时候,慕容清音的心瞬间也紧绷起来了。
“所以当今陛下,对这位清郡王这般另眼相待,是因为有把柄落在他的手里了,那这个软肋到底是什么啊。”
燕云迟摇摇头,并非是他不想回答慕容清音的问题,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沉默了一下燕云迟又开口道:
“以我对陛下的了解,敢断定,陛下对清郡王的容忍程度,绝对不是他的脾气秉性会做出来的事情,这其中一定是有为人不知的理由。”
“但这个叫他妥协的理由是什么,我曾经问过但是陛下却没有说。”
慕容清音这下也陷入沉默了,毕竟连自己后宫妃嫔之间,权衡利弊的事情,南礼都同燕云迟说,可见这俩人关系好到推心置腹都不为过。
能叫南礼守口如瓶,
连燕云迟都不能知道的秘密,可见是致命的把柄呢。
而话赶话说到了这里,燕云迟就想把心里一直犹豫不决的想法,和慕容清音说说。
所以就见他握住慕容清音的手,然后就一脸郑重的说道:
“如今父王不在王府内,去庄子上探望母妃,只怕还要有阵子才回来了。我之前就有想过,趁机相邀清郡王过府一叙,看能不能找出些端倪帮衬到陛下。”
慕容清音如今对于清郡王这个人,也很想见他一面,毕竟听燕云迟说了这么多后,她觉得此人要不然就真是性格简单至极,要不然就是太会隐藏的幕后真凶。
而他若一旦真是操纵一切的人,说不定将来燕云迟的身死,也与这位清郡王脱不开关系。
在慕容清音看来,与其等着事情向着糟糕的方向,不如就人让她来推进。
毕竟自己也不想坐以待毙,以她的性格来讲,迎难之上去将危险先一步解决,这才是她会做的事情。
“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你若与这位清郡王真的有交情,那索性就将他请来做客,到时候见了真容,也好就近观察,旁敲侧击一下了。”
慕容清音到是迫不及待,但是燕云迟听得却苦笑出声了。
“虽然清郡王在朝野风
评很好,可是我总觉得此人十分的危险,要不然你先回慕容府吧,这样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燕云迟是一番好意,慕容清音怎么会不清楚呢。
但是真等到这番话从燕云迟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小脸还是吧嗒一下阴沉了些许。
“好啊我竟然不知道,原来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个麻烦精,你若非得叫我回慕容府去也行,我现在走就是了,但关于清郡王的事情我会背地里去查,到时你可不许插手干预我的事情。”
慕容清音说完直接站起身来,别看平时她是很喜欢依赖着燕云迟,更是犯懒的时候,恨不得所有的事情都丢给对方。
但凡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慕容清音还是清楚的。
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更不愿意有重要的事情时,燕云迟是这种为了保护她,就不许她参与其中的态度。
先不说她会来到这里,成为慕容清音就是为了守护燕云迟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