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刚刚笑容瞬间消失的时候,其实宋夭音就隐隐猜到了,对方多半是因为她蓄意接近燕云迟的实情而来的。
可是宋夭音是真没想到,这个姐姐会问的如此直接,当即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就连哭都给忘记了。
而瞧着宋夭音这副样子,慕容清音甚至都不必在问下去,也知道燕云迟所说的只怕全都是真的。
“我就知道燕云迟那性子,本就不可能是个夸大其词的人,既然他那样说了,就指定是你做了叫他看不惯的事情。”
宋夭音这会才算回过神来,而听到这番话,她的心里却再度掀起阵阵风波。
“姐姐,就因为世子殿下的一句话,你竟然就跑来质问我这个亲妹妹,若是我说自己没有呢,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其实宋夭音此刻心里也是懊恼的很,毕竟她原本是想接近那位陛下的,一旦成功,在这帝都内再想做什么就更容易了。
就像绿儿说的一样,她若真能留在宫里成为宠妃,那她不但可以借皇室的手报复燕王府,甚至可以蛊惑君心,就算不能亲手杀了南礼,却可以叫他成为一代昏君,受尽后世的唾弃。
这些想为宋家报仇
的打算, 现在全然施展不出来了。
只因这个姐姐竟然如此快的帮她寻来一个正大光明的新身份,并且将她接出宫来。
而亲自来宫里接她的人,竟然是燕云迟。
一想到这个杀父仇人的儿子,竟然与她姐姐之间的关系这般密切,宋夭音心里就烦躁的很,只想尽可能破坏他们,所以才有了适才故意接近的一幕幕。
而如今宋夭音心里更是生气,这才直接质问出口的。
但是慕容清音,面对这番信谁不信谁的话,也是没有半点的犹豫立刻说道:
“你们两人之间,那还用说嘛,我自然是更信燕云迟的啊。”
“姐姐!”
宋夭音一脸的震惊,这就是当今世上,她唯一剩下的亲人该说的话吗,明明她们才是亲姐妹啊。
而宋夭音到底为何,表现的这般生气,其实就算她不说,慕容清音心里也清楚。
就见她不禁哼笑一声,接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敛去了。
“我知道你是怎样想的,是不是觉得,我们是血脉至亲,可你说的话我竟然不信,偏偏要去信一个外人对吧。”
宋夭音这会也气的不行,直接将头扭向一边去,虽然没
在言语,但是任谁都瞧得出来,慕容清音是将她的心思给戳破了。
慕容清音,见状非但没觉得对不住这个妹妹,反倒一字一顿颇为郑重的说道:
“那我今天也告诉你一个道理,就算在你的心中,燕云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甚至从宋家的角度来讲,他更是你我的仇人。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他也是我要嫁的人,将来我们是要做夫妻的,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那才真正是笑话了。”
宋夭音闻言,好半响没有说话,但是到了最后,她还是忍不可忍的说道:
“原来姐姐还知道,他是咱们杀父仇人的儿子,那你怎么还同他走的这样近,甚至到了谈婚乱叫的地步。妹妹我就是在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有与我宋家之间的血海深仇后,才想着故意搞破坏的。”
宋夭音这番话,说的半真半假,既然这个姐姐不信她,那这个蓄意接近的理由也算说得过去。
如今在这帝都内,她可谓是举步维艰,半点根基都没有,能靠着的只有这个姐姐了,所以至少眼下两人之间的关系还不能因为燕云迟彻底闹僵。
至于说慕容清音,她本来就不是真正的慕容清音。
而且来到这里更是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冲着燕云迟来的。
她是为守护而来,可不是为了什么寻仇。
“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是我也想问问你,当年的事情,是燕王府与宋家的私人恩怨,才导致宋家满门被灭的吗。燕王听从圣旨的调遣,他又有什么错呢,而且若非他故意想给宋家留下一丝血脉,你觉得咱们姐妹俩真能活得下来。”
慕容清音接连发问的这些话,是宋夭音这十几年来,深深的沉浸在报仇雪恨之中,从来就没有去想过的问题。
又或者说,她不是没去想,而是根本不愿意去想这些。
若连燕王府都不能继续恨的话,宋夭音不知道自己活下去还有什么动力。
“可是,燕家人的手上,的确沾染着咱们宋家人的血啊,姐姐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瞧着宋夭音在说这话的时候,双眼之中全是热泪盈盈。
慕容清音不禁叹口气,万幸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对于什么投怀送抱,有点肌肤之亲,也不会表现的过于激动。
毕竟在现代,就算是亲吻礼,在商场上与那些老外打交道的时候都是再所难免的。
要不然
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