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侍卫手里的长戟,泛着寒芒的锋利尖端,全都向着她指了过来。
虽然被团团围困在正中间,但慕容清音却不见丝毫害怕的样子。
“谁是女贼了,我是跟着燕王世子一起来的,不信你们将燕云迟叫来一问便知。”
这边的吵闹声,惹得周遭的公子贵女们,全都围观而来。
其中一个眼尖的,瞧见慕容清音那穿在身上的嫣红色绣着白色杏花纹的罗裙,却抿嘴笑出声来了。
“诸位姐妹快瞧瞧,还不承认是贼,连我等贵女才配穿戴的罗裙都穿错了,一看就是胡乱套在身上,企图在伯爵府内蒙混过关,司机偷取钱财。”
慕容清音懵懵的看了下,周遭贵女的穿戴。
接着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顿时她就发现,自己没有披上外衫纱衣,就连腰间的带子,也不像她们是飘逸着的。
因为觉得麻烦,她直接就向着腰上缠了好几圈,却不料这会竟然闹了笑话。
可慕容清音觉得自己,也很无辜好不好。
为了救人骤然来到这里,她哪里知道世家贵女如何穿戴罗裙。
在燕王府内,也有侍婢服侍着,何时需要她来动手。
想到这里,慕容清音不禁才意识到,其实燕云迟待他,即便一直淡淡的,可生活起居确实照顾的无微不至。
可是心里才泛起一阵暖意的慕容清音,却不禁又想到燕
云迟,适才同那端庄绝色的女子,一起吃糕说笑的画面了,那股暖意就被酸酸的醋意给取代了。
说好的缘分天定呢,慕容清音再度无比郁闷的想着。
而且就算要改变,燕云迟为她而死的宿命,可她也从未想过,这个改变的方法,是将对方推到另一个女子的身边啊。
若要她看着,燕云迟与别的女子,夫妻和睦,恩爱相守到老。
燕云迟是改名了,她非得郁闷到英年早逝不可。
想到这里,火气莫名大起来的慕容清音,想到自己再不济,如今也是县主的身份啊。
底气瞬间足了之后,她就扬声说道:
“有什么可笑的,我乃燕王府的嘉德县主,穿衣打扮何须我亲自动手,不会也没什么奇怪的,燕云迟呢将他叫来,自然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燕王府那可是帝都内,首屈一指的勋爵人家。
所以但凡是燕王府有个风吹草动,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帝都都是人尽皆知的。
所以燕王认女,燕世子多个妹妹,皇帝还亲封这女子为嘉德县主的事情,大家伙全都知道。
看着慕容清音说的言之凿凿的,就连围困住她的那些侯府侍卫,也不敢轻易造次出手了。
不过燕王世子,就在侯府之中做客。
将人请来也不是难事,到时慕容清音说的是真是假,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所以侯府的
管事,立刻有去请燕云迟的。
而瞧着慕容清音此刻,仰着头站在那里,到还真一副丝毫不惧的样子。
对于她说的话,也不禁信上几分的一种贵女们,全都更加好奇的向着慕容清音张望过来了。
可是瞧着慕容清音,那一身罗裙都穿不明白,就敢走出来招摇的样子。
有些勋爵人家出身的贵女,就瞧不惯的小声议论起来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就攀上高枝了,瞧瞧这没规矩的样子,竟然也能认燕王为义父,还真是命好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父亲是定山侯,在军中也是掌着兵权的,所以我听父亲说起,这燕王的义女,她的父亲对世子殿下有救命之恩,那女子变成了孤女,所以燕王府仁义才收留的她。”
一个穿着碧色罗裙,容貌颇为俏丽,年纪也与慕容清音相仿的女子。
在旁听到这些话后,不禁脆生生的笑了起来。
“原来是仗着父辈对燕王府有恩,这才进得去王府的大门啊,我就说嘛陛下可是要叫我姐姐下嫁世子,做世子妃的,结果却听说世子院子里多了个女子,没想到他们只是异性兄妹。”
众人闻声看去,这才瞧见,说出这番话的人,正是永定侯府的嫡出二姑娘。
能被她称呼一声姐姐的,自然只有永定侯府的嫡长女了。
侯爷之女,何等尊贵,
所以一众贵女马上奉承的围了上去。
“我说呢,一向就是宫宴,都甚少会去的燕王世子,怎的今天竟然来了永定侯府,还参加的是内宅的席面,这简直就是奇景啊。原来世子殿下,是来探望侯府大姑娘的,这就说得通了。”
“就是啊,义妹到底是妹妹,就算受封县主,哪里有世子妃来的尊贵体面呢。”
这些话慕容清音全都听见了,但好像在场的这些人,根本也没谁在意她是怎么想的。
仿佛慕容清音就是个局外人,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