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好没告诉你吗?”陆北望立刻转过弯来,那傻女人估计是怕江潮骂她,所以没敢如实交代。
他才懒得替她说话,也就囫囵的敷衍道:“嗯,病情突然恶化,美国那边有药效更好的新药,对孩子比较好。”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聊了,他赶紧转移话题:“累了吧?赶紧睡,我就在一旁守着,你随时喊我。”
江潮躺在床上不悦道:“你在这儿我睡不着!”
陆北望抓起被子,给她盖得严严实实像包饺子,还像模像样的拍了两下,哼笑道:“睡不着?那我给潮宝唱《安眠曲》吧!”
江潮脸上一阵羞红,好半天才吞吐出怒意:“你、你不许叫我潮宝!我是爸爸独一无二的宝贝,只有他才这么喊我!”
“你也是我独一无二的宝贝。”陆北望骤然俯身,趁她来不及躲闪,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快睡吧,我还没倒过来时差,又不会对你做什么。”陆北望笑了一下,又开玩笑似的威胁道,“你再不睡,我就一直喊你‘潮宝’,一直喊到你睡!”
江潮身体本就虚弱,实在没这个精力跟狗男人作斗争了。
他爱在哪儿在哪儿,反正她当
他是空气!
江潮一觉睡到天明,病房里竟然空无一人,只有她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白色的保温饭盒,彰显昨晚那个男人的到来,并不是一场梦境。
她还看到了保温盒下面压着的纸条,上书几个大字:“去警局配合调查,十点前回来!”
她揉吧两下,直接扔进垃圾桶。
麻醉药和止疼泵都不管用了,江潮这才觉出伤口的疼来。
不仅疼,隐约还透着痒,估计是在愈合的缘故。
她刚打开保温盒,一股鸡汤的香味扑鼻而来,随之而来的是乔云川和李未斯。
江潮也搞不懂这俩人怎么凑到一块儿的。
乔云川那头鸡毛掸子竟然剃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和陆北望相似的卡尺头。
他的脸型没陆北望的棱角完美,不太适合这种死亡发型,说难听点就是像劳改犯。
江潮自然就笑了。
乔云川臭着脸,老大不高兴道:“我爸妈打电话给我,说房子不卖了,我也得遵守约定,去把头发剃了重新长,留回以前的发型!”
江潮好奇道:“那你以前到底什么发型?”
她实在理解不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跟父母抗争还要拿头发做文章
呢?
乔云川憋红了脸,似乎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才掏出手机,翻出了相册里以前的自拍照。
江潮低头一看,当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怎么现在还有人留这种傻瓜头啊!”
小时候有个红极一时的偶像剧,里面那个傻萌的男主叫林达浪,留的就是乔云川这样的西瓜头,从那之后同学们都管这样扣着西瓜皮似的发型叫“傻瓜头”。
这样上古的呆萌发型,江潮真不敢相信乔云川会一直留到现在!
“笑什么笑!我爸妈天天忙着做实验,就希望我做个乖小孩别给他们添乱,所以从小到大都给我留这个发型!以前我看不见,也不知道这么丑,现在都看见了,竟然还让我留回去!”
江潮忍住笑,莞尔道:“那你该感谢李先生,他要不出现买你家的房子,你还没这个抗争的机遇呢!”
李未斯骤然被点名,嘴角勾着笑,讨好她道:“阿潮说得对!还没吃早饭吧?叔叔给你带了你爱吃的,都是秦澈给我列的清单!”
江潮被李未斯这热情的态度吓了一跳。
这老男人憋什么坏水呢,干嘛突然对她那么好!
她心里翻了个白眼,眼神
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带来的饭盒。
的确都是她的口味,甜豆花、香锅盔,甚至还有一碗没撒葱花的小馄饨。
江潮果断弃了那份鸡汤,选择了这份更合口味的。
鸡汤自然进了乔云川的肚子,他一边喝汤一边当着好奇宝宝:“江潮姐,你跟我表舅什么关系啊?你不会对他一见钟情了吧!不然怎么会替他挡枪啊!”
“以后不许喊他江潮姐,他是你表嫂!”陆北望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进来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插话进来。
不过对于乔云川的猜测,他是持久肯定态度的,所以继续点头道:“不过你表嫂的确对我一见钟情,旁人对他趁早死了不该有的心思!”
暗示加威胁,乔云川到底还年轻,很快怂下阵地。
他看见乔云川嘴角的鸡汤渍,不悦地挑了挑眉,又看了一眼江潮碗里的小馄饨。
“我是听了大夫的建议,特地让老宅的赵姨给你做的药膳鸡汤,油腥都撇掉了。这什么馄饨?一看就是路边脏摊的,现在不能吃!”
陆北望这话惹得李未斯一阵不满,冷脸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