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少寒继续说道:“所以我去校长办公室写了保证书,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我身上!自习室摄像头拍到我们有搂抱,我就承认是我给她下的迷药,她是不知情的!还有很多,我也不知道举报信上哪儿来的那么多莫须有的场景,但我只能承认,都是我偷拍、跟踪、骚扰江潮!”
“我以为我毁了我自己,就能换来江潮的大好前程,毕竟她那时候考研初试第一名,不出意外,她能拿到学校唯一的公费去法国留学研究生的名额,那是她一直想要的啊!”
“但是我太天真了!陆少真不愧是出了名的狠绝,竟然拿向学校捐赠建设资金的事作为要挟,让学校一并处罚江潮!我是在校长办公室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校长昧着良心在江潮的复试成绩上打了零分!”
“不过陆少大概想不到吧?校长也是正直的人,当年的录音他一直留着,退休之后才给了我,为的就是我哪一天想要申诉的时候,能有个拿得出手的证据!”
“我那时候一直纳闷,我和江潮是怎么惹到陆少这样的大人物的,直到我遇到了陆二少,才知道原来江潮是陆少的妻子。据说陆少是因为妻子和情人同时要去法国,因为
不想二女争夫,所以直接断了妻子的前途。”
江潮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目光如淬了冰的寒剑,直直指向陆北望。
他逆着光,江潮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淡定自若的站在那里,始终不曾为自己辩解的行为来看,娄少寒说的那些,八成都是真的。
她不止一次疑惑过自己的复试成绩,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血淋淋的答案。
江潮也是因为娄少寒的提醒,才猛地想起来,那段时间沈湘黎的确一直在法国。
她不知道陆北望是怎么做得到这么残忍的,仅仅是因为不喜欢她,仅仅是因为她有可能和沈湘黎同时出现在法国,会打扰他和心爱的人同行,就直接毁了她的前程。
在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眼里,她和娄少寒的前途命运就如蝼蚁般卑微,随便掐死一只两只,根本不会往心里去。
得知考研结果的那天晚上,她哭得撕心裂肺,深觉自己辜负了母亲的栽培,很长一段时间都一蹶不振。
这样颓废的江潮,在那时的陆北望眼里,是不是特别的可笑?
一瞬间,江潮心痛的像泡到了碱水里,再多的为陆北望开脱的理由都是苍白的!
她一直以为陆北望的不爱只是冷漠而已,
她从未想过他的不爱是这样狠绝,绝到对她下这样的死手!
她死死咬住唇瓣,虽然千般万般的忍耐着,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掉了出来。
而陆东珉的攻势远没有结束。
“爷爷,我这里还有一段视频……”
陆国风直接打断他:“不用给我看什么视频了,你想要说什么,直接说,我相信你。”
的确,陆东珉蓄谋已久的在今天向陆北望发起总攻,肯定是人证物证都备好的。
陆国风毕竟不是专业法官,他没必要审核证据的真实性,他只需要知道陆东珉到底要做什么。
陆东珉干脆挑明了说道:“爷爷,您真的认为大哥达到您的期望了?我记得您曾经说过,陆家人永远不许自残或者自杀,但您看看大哥左手的那条刀疤,不如让他自己说说,是怎么来的?”
陆北望隐在一片暗处,冷眼看着陆东珉的表演,但他提到他手上的伤,他还是心头微微颤了颤。
他是知道自己犯了陆家的大忌的,所以救了江潮的事情一直不敢对外声张,还让连雅颂编了点瞎话骗媒体。
就连江潮,他也懒得去解释什么,毕竟这其实在他这里算一件小事,江潮误会就误会,他不在乎。
但陆东珉这样
当着重要族亲的面,挑明这件事,小事便成了棘手的大事。
眼前有数道刀锋般锋利的目光向他投射而来,可陆北望却第一时间寻到了江潮的方向。
他看到她眼里蓄着一汪浅浅的泪水,她又哭了,这次应该是被他气哭的,就是为考研那件事。
那是他对她做过的,最错的一件事,他轻易不愿意回忆当时的细节,但做了就是做了,他知道那是错的,但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
因为那时候的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阿北,把你的手伸出来。”陆国风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陆北望伸了伸手掌,最后淡淡回道:“爷爷,不用看了,老二说的都是真的。我是自己划开了一道口子,当时是为了用血加强导电性,后来又用血引来老三带的猎犬和无人机。我做这些是为了救我和江潮,不是无故自残。”
他很少跟人解释什么,这是头一遭,他赌陆国风会信。
陆东珉冷冷一哂,乘胜追击似的质问道:“大哥真是高风亮节,对自己弃若敝屣的前妻也这么舍己救人!看来你说的那句‘江潮你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