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吐司面包,用一只粉色的塑料夹夹着,下面的置物架上整整齐齐摆着几个小收纳盒,好像还是用废弃的打印纸自己折的,里面隐约露出空气清新剂、长柄剪刀、指甲刀这样家居日常的小东西。
床头柜上摆了一杯喝完的牛奶杯,残留着白白的奶渍。
牛奶杯旁也是一个用废纸折出来的笔筒,左
边放着画笔,右边放签字笔,泾渭分明,大概是他们俩各用一边。
深灰色床品的床上多了一条略显女气的画着小樱桃的粉色绒毯,可笑的是竟然还铺在陆北望那一侧。
这样生活感很强的画面,让叶静知不禁笑了起来:“她还怕你尿床不成?”
陆北望脸红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上次喝多了吐到了床上,我说扔了床单她又不让,说洗干净铺个毯子就没事了!她就这样,小门小户出来的小妞,又抠搜又没眼界!”
他话里虽然处处透着嫌弃,但是叶静知轻轻摸了摸那条小毯子,软乎乎的,大概和那个小妞一样,不知不觉中用绕指柔熔化了百炼钢。
但是叶静知又猛地想到了江潮刚才的那番话。
那副说走就走的架势,活像是陆家是个说走就能走的地方似的。
同样是女人,她知道江潮不是说的气话,如果她这个傻儿子一直是这副嘴硬的姿态,媳妇说不准哪天就跑了。
“阿北,你知道陆家对你的期许。”叶静知定了定心神,转头看向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一字一句的给他下咒般叮嘱道,“如果一件东西得到了却要失去,那不如从一开始就毁了。记住,你要掌管陆家,不能有任何弱点被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