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望留了十几个人抓紧查监控,自己开着车沿着山路找。
一直到天边隐隐现出了鱼肚白,陆北望才接到监控那边的反馈:“山下公路上好像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好像在等公交车!”
陆北望这个气啊,当即踩着油门飞速飚了过去,果然在山脚下的公交站台的长椅上,看见一个豆包大的身影,正团着身子迎着风雪,傻呆呆的坐着。
“你在闹什么!”陆北望着急上火了一夜,现在刚一开口嗓子就哑的不行。
江潮抬头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两个字:“回家。”
她的嗓子也哑了,脸蛋红扑扑的,陆北望怕她冻的发烧,赶紧上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料却被她一手拍开了。
陆北望气急:“家不就在这儿!”
“那不是我家,你说了。”江潮红着眼眶,裹紧了厚厚的围巾,整个小脸都藏在围巾下,不给他看,“我回家找我妹妹。过年,我要跟我的家人过!”
真是生他的气了啊……
陆北望嗤笑了一声,蹲下身子,和她平视,头一次耐心的跟她解释道:“不是说了让你回房间等我?我是打算回去私下里给你解释的!绘玉的妈妈
是我奶奶的侄女,所以我奶奶让我多照顾她一些。我已经训过她了,告诉她你是她嫂子,她也跟我保证了,以后都会尊重你!还有,谁让你跟着那些八婆乱嚼舌根的?以后不许再提湘黎身份的事情!你本来就不是陆家的人,不要乱掺和这些事!”
他身处漩涡,自然知道陆家这趟浑水有多浊,他说她不是陆家人,本意其实是在保护她。
但他不知道,这话听在当时一心爱他、想走进他心里的江潮耳中,是比“我不爱你”更狠的拒绝。
江潮彻底崩溃了,在戚戚沥沥的风雪中痛哭出声,把满腹委屈都发泄出来:“花花带我去后山玩,我看到一匹红色小马后腿被捕兽夹夹伤了,想帮它才进去的马场!养马的大叔说伤到了筋骨,当不了好马了,就要宰掉吃肉,我舍不得,所以才想领养它的!花花教我骑马,是陆绘玉故意来捉弄她,抽了马一鞭子,花花和我都摔了!你就关心花花,你都没发现我也摔到腿了!”
陆北望眼皮一跳,这才低头仔细看去,果然发现她的马裤膝盖上有擦蹭的痕迹。
雪越下越大,陆北望干脆转过身,对她道:“上来,我背你,先
回家!”
江潮坐在原地不动,还在赌气:“那不是我家!我要去找我妹妹!”
陆北望懒得再磨叽,干脆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她还在小猫挠人一样在他怀里扑腾,陆北望直接将她塞进车里,自己启动了车子,边开边说道:“别闹了,昨晚我找了你一夜,都没去守祠堂,今天老爷子又要收拾我!后天晚上我妈要过来,你接待一下。”
“你、你妈?”江潮吓得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陆北望笑出声来:“对啊,你老公的妈妈,就是你婆婆!”
江潮脸红了红,咕哝一句:“你不是我老公,你自己说的!”
陆北望权当没听见,继续叮嘱她:“我妈规矩很多,是个很讲究的精致女人。按照她的眼光,可能不会喜欢你。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遇到恶婆婆,她一年里也就过年的家族聚餐会出现,平时连我都见不到她。”
他把车里的暖风开的很大,想快点让冻坏的小花猫回回暖,结果话还没说完,他就发现旁边的小花猫已经成了小睡猫。
她大概是累极了,陆北望把她从车里抱出来,特地让管家提前拿毯子过来,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
她被凉风吹到。
回了房间,她还是没醒,陆北望就给她脱了鞋袜,这才发现她脚上都走出了水泡。
又给她脱了裤子,膝盖上一大片淤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像一道凌虐过的痕迹,十分刺眼。
陆北望一阵怒火攻心,直接给管家发了一条消息:“把陆绘玉的关禁闭从三天改成十天,马上让她去祠堂跪着,直到跪出这样的淤青!”
还特地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
脱了裤子,陆北望有些部位开始蠢蠢欲动,索性扒光了她。
果然如他所料,她的身体滚烫得像个小火炉,肯定是发烧了。
陆北望洗了几条毛巾,轮流着给她擦腋下和额头这些容易高热的地方,帮她降温,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他实在太累,顾不得老爷子那边喊了他好几次,见她没那么烫了,干脆自己也脱光钻进了她的被窝。
温香软玉暖入怀,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他本来只想搂着她好好睡一觉,结果这女人刚才还老老实实的,一到他怀里就开始不老实了。
扭来扭去的老想挣脱他也就算了,嘴里也开始嘟囔着什么话。
他把耳朵贴到了她的唇边,好像听她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