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晚,江潮都在回味那个亲吻。
热烈又苦涩,是他主动强加于她的,她并非心甘情愿。
江潮洗澡的时候狠狠搓了搓嘴,恨不得把陆北望碰过的地方都搓下一层皮,最后搓的实在疼了,才疯狂用水冲。
她的心里又羞又怒,在氤氲的水汽中,整颗心闷得像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劲的只无声问自己:这算什么,他们之间这样算什么?
都分开了,都挑明了,他现在对她只是愧疚,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
她被这个吻害的失眠一整晚,第二天上了班,她盯着硕大的黑眼圈,迫不及待找上了秦澈。
“师兄,繁花公寓那边的装修进度怎么样了?”
她上周就提交了设计稿,秦澈看了之后很满意,说会找装修队,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她操心。
但江潮不想再住在陆北望对门了,哪怕刚装修完的房子对身体不好,她也迫不及待想住过去了。
秦澈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关心这件事,只含糊道:“应该刚开始走水电!你放心,我会督促的!怎么,我的公寓住着不好?”
不好,当然不好!再被陆北望那个渣男亲一次,她保不准会杀人!
她不好意思直说原因,只能含混道:“唔,我就是挺想看看我第一个作品,完工之后是什么样的!”
秦澈松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放心,效果绝对无与伦比!陆家婚礼的单子已经签了,要不要先去看看场地?走吧,我正好出差,顺路捎你过去!”
陆南琪的婚礼场地,定在永城的地标建筑——云漫大酒店。
也是陆家的产业,陆氏每年都在这儿办年会,江潮以前经常在这里看陆北望光芒四射做演讲,所以对这儿还算熟悉。
场地定在顶层的水晶厅,江潮到的时候,陆南琪正指挥着几个工人,把上面的水晶摘下来,重新清洗。
“嫂子好啊!欢迎光临,有何指教?”陆南琪大概面容还没恢复,还是戴着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的脸。
语气不怎么好,但比起前几次,已经温和了不少,大概又被陆北望教训了。
江潮跟她没好脸,公事公办道:“您对婚礼有什么要求,最好一次性说清,我会尽快出方案!”
陆南琪阴笑一声:“我的要求?不如去问问章轩迟吧!他这些天前跑后颠的,我都没见过他人。今天知道你要来,
听说已经往这边狂奔了。等他来了,你们交流吧,我就不碍眼了!”
江潮隐隐觉得陆南琪状态有点不对劲。
这个向来盛气凌人的娇贵大小姐,怎么今天看起来情绪低落,说到章轩迟的时候,还有点低微?
江潮跟她一时无话,干脆找了把椅子坐下,等着章轩迟过来。
没一会儿,人还是没来,陆南琪又走了过来。
她也坐下,趁着整个大厅都没别人了,似乎想出口气,把大。大的口罩摘了下来。
江潮抬眼看去,发现她脸上的疤红的发紫,还是有点恐怖,便赶紧偏过头去,不想刺激她。
陆南琪不在意的笑了笑,递给她一瓶水,道:“嫂子,有没有兴趣跟我聊聊我未婚夫啊?”
“聊轩迟?”江潮有些惊讶,不懂她这又是搞哪一出。
上一次她看他们俩人关系那么剑拨弩张的,还以为又是一对怨偶,原来不是?
陆南琪搓了搓矿泉水瓶,语气淡淡的:“大哥上次找我谈话了,让我跟轩迟好好过,还说如果我们闹到离婚,就再也不给我们家分红了。我爸妈没什么本事,要是拿不到分红,还不得杀了我啊!”
哦,原来是为
了利益,这就说得通了!
江潮也没多想,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十四岁以前,轩迟和我都住一个一条巷子里,算是邻居。他妈妈你知道吧?被男人骗了,生了私生子,原本在话剧团的饭碗丢了,天天酗酒,后来就干脆做起了那个……所以他那时候经常来我家避难,我们才熟了。”
“这些我都知道,不就是青梅竹马?我是想问问,他的性格。我看他这人倒是能屈能伸,还有没有别的?”
“性格?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他。轩迟很少跟谁交心,我也一样。我们共事过,我觉得工作上他挺拼的,好几次为了抢项目喝酒喝到胃出血。他办事干脆利落,也很擅长交际。”
“擅长交际?这可不是什么优点!”陆南琪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从包里掏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打算点火。
江潮适时地按住了她的打火机,提醒她:“轩迟的妈妈酗酒也酗烟,他不喜欢抽烟的女人。”
陆南琪手指一顿,垂下眼帘,最终还是扔了烟。
“嫂子,我觉得你那天说的话挺对的,没有爱情的婚姻比坟墓还恐怖。我承认,一开始我说要嫁给他,是想
气气章明海那个王八蛋!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