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提前举行,最忙的人莫过于霍知知。
她一边要忙婚礼的各项事宜,另外一边还得安抚丈夫的情绪,看着他,以免他随时暴走。
晚上还得去教女儿压箱底的知识。
这就比较考验人了。
虽然这之前蒲宝也算观摩过,但那些都是不太好的体验,霍知知还得拿着制作精美的秘戏图拿去教导女儿。
告诉她,夫妻敦伦本是世界最美好的事儿,不用过于害怕,也别有抵触心理。
安抚好了女儿,霍知知想来想去,这件事的关键不在女儿啊,得落实到女婿身上!
就怕时令也不懂,莽莽撞撞的会伤到女儿,就又让儿子去教导。
丈母娘真是操碎了心。
太子殿下接到母亲这道懿旨,人都傻了。
让他去教?为什么?不是该葛青或者其他人去教吗?
这妥妥的社死现场好吗?
再说了,那人不是都活了上万岁了吗?还用得着他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去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嘛!
但吐槽归吐槽,母后有旨,他又不得不从。
思来想去,裴呈洲想到了好主意,于是带上了一堆教具,直奔时家。
去了屏退了一众无关人等,自己站
在时令对面,让时令坐着。
据说这种一站一坐的站位能让坐着的人更容易被说服。
这一下效果果然不错,果然镇住了时令。
时令抬头看看他,又看看桌子上这一一堆刀剑匕首,悄悄的夹紧了双腿。
赶紧保证到:“殿下您放心,我绝不会做那种对不起小宝的事儿。”
他用极其真诚的目光看着这个大舅子,诚恳的表示,裴呈洲不用这样警告他,真的,他是很自觉的!
太子殿下也不说话,拿起了其中一个个教具。
——一柄长而细的剑。
拿起剑,“咔嚓”,拔出来,又“唰”的合回去。
然后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摆动,以此告诉时令,这样简单粗暴的不可以。
时令看着裴呈洲,一双眉毛扭成了麻花,实在不明白太子殿下要说什么。
拜托,大家都不是哑巴,有事用嘴说不行么?在这打什么哑谜呢?
只见太子殿下又拿起了一柄匕首。
先在匕首外面又摸又揉,拔出来之后轻轻的缓缓的推进去,然后对时令点了点头,表示这样才可以。
时令这时候才似乎大概可能懂了一点点。
就尴尬的轻轻咳了一声。
转回头看向了太子殿下。
双方目光交汇,时令才终于彻底懂了。
太子殿下也松了一口气,暗道不愧是活了上万年的人了,果然一点就通一点就通,哈哈。
太子殿下完成了一桩大事,浑身轻松,对着时令拱了拱手就打算回去了。
时令却在后面叫住了他:“殿下留步。”
裴呈洲疑惑的转过身来,就见时令站了起来,将刚刚那柄匕首拿在手里掂了掂,走过来交给了裴呈洲,让他拿着。
时令自己则回身在教具堆里面选了最重最大的一柄刀。
将刀拿在手里,呛啷一声拔了出来,展示给裴呈洲看,又潇洒的回刀入鞘。
“铛”的一声响,余音绕梁经久不绝。
最后将刀抱在自己胸前,挑眉看着太子殿下……和他手中的小匕首。
整个过程双方几乎都没有说话,但该气的还是已经气到了。
太子殿下就憋着一腔怒火回了宫。
还没有来得及砸个花瓶啥的表示一下愤慨,他爹又把他给叫过去了。
皇帝陛下就问裴呈洲,上次跟他说的那件事儿考虑得怎么样了?
皇帝说的就是给时令送新婚大礼的那件事儿。
这件事裴
呈洲本来是不答应的,但刚刚被时令给气到了,头脑一热就答应下来。
永庆十六年十月初八是个好日子,诸事大吉宜嫁娶。
这一天大周朝永青公主出嫁,下嫁时家那位状元郎。
婚礼场面浩大,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
时令从半夜起来就处于警戒状态。
他知道他那位皇帝老丈人不会轻易让他抱得美人归,所以今天势必是一场硬仗。
果然从他接亲开始,难题是一道接着一道,比曲水苑出的题还刁钻古怪。
相比之下,他考状元简直太简单了!
礼部揣摩着皇帝的意思,将皇家婚礼和民间的婚礼巧妙的融汇在一起,也有拦门打新郎等等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环节。
念宝就穿着喜庆的衣服,拿着缠了彩色丝带的麻杆,和诸位贵家小姐一起打新郎。
看着风神俊朗的新郎官不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