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发愁,愁的倒不是他宝贝女儿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他是怕女儿胳膊拐疼了……
呜呜,他真是个好父亲!
而蒲宝只觉得父皇和太子哥哥联合起来欺负了她时令哥哥。
所以小蒲公英一气之下就跑到时家,去安慰受了委屈的那个人去了。
一见面就扑上去搂住了时令的脖子,把人埋进了他怀里。
心里替时令打着抱不平。
这么好的哥哥,怎么父皇和太子哥哥就喜欢挑人家的刺呢?!
还有没有天理了?
小姑娘比她自己受了委屈还难受。
就扁着嘴窝在时令怀里任他抱着。
时令这一下才是喜出望外。
完全不知道居然还有这等天降好事。
又是好笑,又是感动,揉着她的脑袋说道:“没关系!皇上和殿下之所以为难我,是因为他们宝贝你啊,他们生怕你受委屈啦。”
这个理由蒲宝有些不理解。
不是不理解,是十分的不理解。
“就是再宝贝我,那也不能冤枉你!”
时令抱着软软糯糯的小丫头,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只要有你还觉得哥哥委屈,觉
得哥哥受了冤枉,哥哥就不委屈不可怜了。”
“正相反,哥哥心里高兴得很呢。”
是的,他是真高兴。
他还以为他们俩的关系里面,只是他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没想到小蒲公英也是同样在乎他。
没什么比双向奔赴更温暖的了。
听他这一说,蒲宝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
“是真的吗?你不要为了安慰我说这种话。如果他们真的给了你气受,你要告诉我。”
时令轻轻笑道:“放心放心,他们怎么可能委屈得了我?”
皇帝和裴呈洲都心明眼亮,知道时令迟早得娶自己家女孩儿,又怎么可能真正为难他?
到现在为止,除了迟迟不肯把女儿嫁给他之外,那两人对他所做的事儿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敲打威胁他而已。
看着蒲宝亮晶晶的大眼睛,时令笑:“不过这件事殿下确实做得有点过分,我得想个法子惩罚惩罚他。”
想着心里就有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想着,嘴角都勾起来。
——裴呈洲,你胆子大,你居然敢在我媳妇儿面前说我的坏话!
走着瞧!
你要顺利
的娶到媳妇儿,我就跟你姓!
他非整得裴呈洲哭爹叫娘的过来求他不可。
看着时令嘴角的那丝不怀好意,蒲宝眼睛就更亮了。
时令哥哥肯定有什么好玩儿有趣的主意了!
就在他怀里坐直了身子,问道:“你要整我哥吗?”
裴呈洲:……真是好妹妹!
时令挑高了眉,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小宝怎么能这么说呢?哥哥这是在帮助殿下啊!”
“对!我们就是在帮忙!”
“要不然,以他这种在心爱女人面前就紧张手抖的怂样……”
他特地强调了紧张手抖这句话。
心爱女子面前紧张手抖吗?哼!
让你抖个够!
“……紧张手抖的话,要顺利娶媳妇儿,恐怕得猴年马月去了。所以我们得帮他。”
时令看着面前小姑娘,看她水汪汪大眼睛里满满的全是自己的倒影,再也忍不住。
就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别这么看我。”
再看,再看会忍不住吃了你!
他这一按,蒲宝就感觉到了她眼皮子上时令掌心的湿润,嘴角就漾开一抹甜蜜的笑容来。
看着这
朵笑靥,时令哪里还忍得住?倾身过去温柔的吻住了她:“是!我也一样,在你面前,我也紧张手抖。”
直到把小蒲公英吻得气喘吁吁眸光潋滟,才稍稍分开,把人按在他的胸膛。
让她的耳朵贴在自己胸口:“你自己听。”
他所有说不出来的话,所有不好意思表达出来的热情和期盼全都在这杂乱无章又强劲急促的心跳当中。
蒲宝没说话,缓缓伸手抱住了时令的腰。
窗外蝉鸣声声,屋里两情缱绻,尽在不言中。
翌日,时令照常进宫当差。
但他这次提早了半个时辰进宫。
先去找太子裴呈洲。
把裴呈洲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微臣思虑良久,觉得殿下这样慢吞吞的恐怕不行。”
“照您这样进展缓慢,恐怕三年之期过完,你连人家小指头都还没拉上呢!”
真不是他要贬低裴呈洲,照太子殿下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