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蒲宝,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何岁岁的踪迹。
她居然就在京城,居然就在裴呈洲的眼皮子底下。
这才是正经的灯下黑啊。
别人都以为他刺杀太子犯下这么大的我所以桌面就组的大嘴必定会我远离清晨谁了?他竟然就在裴成州的眼皮子底下。嗯这才是正经的灯下黑。嗯
浓荫匝地,郁郁葱葱的老槐树下,一个脸红红心跳跳的娇美少女正在向一个长身玉立的青衫少年表白。
少女表达的方式很含蓄,她捧着一张稿纸,向那少年请教。
“奴家韵脚总是做得不好,公子能帮我看看吗?”
明着是请教学问,但那潋滟的眼波羞红的脸颊,无一不在向少年传递着浓浓的爱意。
墙上趴着一溜脑袋,就像听到口令一样,齐刷刷的看向了中间的裴呈洲。
都在用怜悯的眼神问他:咋办?人家都有心上人了!殿下一番深情不就都落了空吗?
时令在裴呈洲旁边,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同情的道:“没事儿,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这儿找,何况看样子,这质量也不咋好。”
心里就盘算着,原来大舅哥喜欢这种娇小害羞吟诗作对的女孩子,那回去照着给他安排就是。
却得到了裴呈洲一颗大大的白眼。
裴呈洲咬牙切齿:“另外一个!男的那个!”
看众人一致的惊悚表情,无奈解释:“她女扮男装!”
何岁岁女扮男装在京城一家店铺做着账
房先生。
啊?
蒲宝这才仔细的观察起了那个少年。
这才看出来,果然是个女子所扮。
不过……
这也未免太英姿飒爽了一点……基本看不出女子的柔婉,难怪大家会误会。
蒲宝盯着何岁岁的一马平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山包。
还好,聊胜于无。
时令就安慰她:“没事儿,婚后会长大的。”
他会帮她的。
他们说话没有刻意降低音量,动静大了一点点,就被那两个人发现了。
女孩子转头一看,好家伙,墙上挂了一溜的脑袋呀,那一双双眼睛。都滴溜溜的看着他。看着她。
吓得“嗷”一嗓子,丢下诗稿,兔子一般窜着就跑了。
何岁岁秀眉一皱,扫过这群人。
蒲宝裴呈洲等只好从墙头跳下去,在何岁岁面前站了一排。
何岁岁往后退了一步,警惕而戒备的看向众人。
最后目光落在了裴呈洲的脸上。
那目光全是冰碴:“太子殿下来这里找我是想做什么?是觉得当初放了我后悔了?要抓我回去杀?”
她一昂头,精美的下巴如玉石雕成,透着一股子不屈的倔强:
“要杀要剐尽管来!我要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姓何。”
裴呈洲摇头苦笑。
他怎么可能杀她呢?要杀的话,当初早下手了,怎么会等到今天?
看到和岁岁听他这番言语。我蒲宝轻轻哇了一声,两个眼睛冒
出星星来。
好帅!怪不得哥哥会为了这姑娘倾倒,果然是条汉子!
汉子……
小姑娘又忧愁了。
她哥居然喜欢这类型的。
那不是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跳跃吗?
正在这时,一个踉跄的人影冲了过来,扑通就给裴呈洲跪下了。
一声太子殿下喊得那叫一个颤颤巍巍。
真是那年在华阳县的海彪。
海彪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是草民的错!殿下要杀就杀草民吧,和何小姐们无关。”
大家都看向了海飚。
那年华阳县一别,转眼已经是十年,
蒲宝从一个嫩生生的小奶团子,长成了风姿绰约的小少女,海彪也从当初热血意气的少年郎变得满脸沧桑。
他这些年带着何岁岁东躲西藏,很受了些苦楚,人也得了很重的病。
他明明还不到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看起来却老迈虚弱得像个老头子一样。
也难怪何岁岁会女扮男装出来讨生活。
病魔早把海彪的精气神儿都给磨没了,他如今什么都不想,就只但愿他恩人的女儿能够平安康健。
因此争着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拼命向裴呈洲磕头,说一切罪过都是自己的。
“小姐年少不懂事,都怪草民和她说错了话,才让她心生怨恨。”
当初何岁岁胆大包天潜进皇宫刺杀太子,也真的把海飚给吓坏了。
“不怪小姐!真的不怪她!这全都是我的错。殿
下你要杀就杀我吧,放过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