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可以假装不认识,假装说这人是时家找来污蔑他的。
反正人嘴两张皮,就看自己怎么说。
裴呈洲就问时令:“他说的是否属实?”
邵焕童自然知道自己这番话经不起推敲,更经不起求证,就急着要把罪名给时令焊死在脑袋上。
“殿下!昨天殴打学生的,是曲水苑燕阁主的随从。”
“看到学生被打的,又是岷江酒楼的伙计和掌柜。”
“大家伙迫于时家势力,让他们说实话,他们能说吗?他们敢说吗?请殿下明察!”
他这么一说,凡是替时令说话的都是迫于压力,凡是有利于时令的证人证言都不可信。
时令就完全处于劣势,没有一点发言权了。
邵焕童大声疾呼:“我们这些寒门子弟,是不是就活该受这些罪?活该被打了?是不是所有委屈也只能咽进肚子里?”
“学生求殿下,为千千万万像学生这样的寒门子弟主持公
道!”
他又向着人群大声呼喊,要把舆论都拉到自己这边。
“今日是我受辱,明日可就不知道是谁了!”
就将自己的利益与百姓的利益给捆绑起来。
这一招煽风点火果然见效,几乎所有人都一面倒的支持邵焕童了。
连裴呈洲都同情的看向时令。
现在,形势于他很不利啊。
时令垂下眼皮没吭声。
他在等,等邵焕童把全部底牌亮出来。
邵焕童得意洋洋的看着时令,看他低垂头不吭声,气焰就更高。
是时候了,他要给这姓时的致命一击!
就一把扣住了蒲宝的手腕,把她的手举起来,让众人的目光集中到这女孩儿身上。
“还有她!”
时令看邵焕童的动作,眉头重重一跳。
刚邵焕童那么污蔑他他都神色自若,却在看到他拉扯蒲宝时,脸上现出了怒色。
上前一步,伸手正要阻止,蒲宝却悄悄给时令比了个动作。
时令不太明白蒲宝想干什么,却也顺从她的意思,停下了。
但还是不放心,站得近了点,只要邵焕童一有异常,他就马上把人拉过来。
邵焕童趁着蒲宝不注意,一把摘下了她头上戴的太监帽子。
柔滑青丝瀑布般垂落下来,众人哗然。
“啊,这是个女孩子啊?不是太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