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宝贝?!
就见时令慢悠悠抬头看了他一眼。
淡淡道:“白老前辈,久违了。”
这白老先生,也就是白笠翁,先前时令闯曲水苑的时候他还给时令出过题。
白笠翁眼睛里哪里还有其他?
他只紧紧盯着时令,看他手底下渐渐成型的画作,张开双臂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护在桌子前。
对学生和围观的其他夫子道:“你们都走开!别围着,别影响他。”
眼看着时令画完了,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印章,呵了口气,盖在了画作的角落里。
白笠翁激动得胡子都翘起来。
“原来是你小子,原来竟是你小子!”
铺上去,像捧着九世单传的小婴儿一样,小心翼翼的吹干画上的墨水,不住口的赞叹好好好。
这幅画可比那他前一幅草草画成的骏马图又要强上好几分了。
他这回这才是赚到了啊。
眨着满是希冀的眼睛看向时令:“是我的吗?”
这幅画是给我的吗?
时令微笑:“自然是赔给白老
先生的。”
白笠翁眼里就只有那幅画,再也没有其他人其他事。
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幅画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
他现在还在做梦呢!
这可比醉酒厉害多了,估计得好几天之后才能醒。
邵焕童下意识追了两步,叫道:“白老先生……”
叫住了白笠翁,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笠翁转过头来看了看邵焕童,立刻就横眉竖目。
他还没找这小子算账呢!
“你这人心思忒坏!说是借老夫的画独自欣赏,结果却拿到班上来炫耀!老夫的东西成了你炫耀的工具了!”
“这是遇到时哥儿,要是遇到别人不小心给我毁了,我看你拿什么赔?!”
“哼,你这人不可交,从今以后我和你没有关系了,我也不认识你!”
骂得邵焕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白笠翁骂完了邵焕童,又转向时令,笑得满脸上褶子叠褶子:
“时家哥儿,改天我请你喝酒啊。我那儿有珍藏的极品花雕,老夫请你喝!”
释老夫子听着都暗暗吸了一口气。
要知道这位白老先生嗜酒如命,他的酒可不会轻易拿出来请人喝。
可是对着时令一出手就是极品花雕,足以证明时令在他心中有多么重要。
时令仍然神色淡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