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海彪这么说,耗子大吃一惊。
因为被狼把门牙扇掉了,说话都漏风:“烧烧烧烧洗……?”
“怎么?你不敢?”海彪嗤之以鼻。
“你那点老鼠胆子,趁早不要跟着老子,免得坏老子的事。”
耗子结结巴巴:“不不不是。”
海彪冷哼:“这些朝廷的狗屁官员,没一个有用的!”
“来修水渠,修他妈了半年,结果怎样?垮了!”
“垮了就垮了吧,还说是咱们何县令干的!你说这些人,特么是人吗?!”
海彪最不认同的就是这一点。
何县令多好的人!他上任以来,华阳县老百姓安居乐业,田间地头老少不了他的身影。
这么好的父母官,那个不要脸的太子居然把水渠坍塌的责任都归结到他身上!
说是何县令把水渠给弄垮的。
呸,真是不要脸!
何县令把水渠弄垮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些人找个借口都不知道找个合理一点的!说出来也要有人信啊!
明明是他们作孽太多,老天降下的惩罚,这个后果却要整个永宁州的人民来承担。
海彪表示,他不服!他要造反!他一定要把这个昏暗腐朽的朝廷给推翻!
耗子隐隐约约猜到海彪的一点想法,默了默,弱弱的劝了一句。
“可是这太子殿下还挺不错的呢,人家还和我们吃一样的东西呢。”
这在耗子看来简直不可想象。
有这样的太子爷,这个朝廷也不算是无药可救吧。
海彪就拿无药可救
的眼神来看耗子:“就骗你这种蠢蛋呢!”
“那样的窝窝头,咱们村儿的猪都不会吃的!你信他会吃那个?”
“当你面儿吃窝窝头,回头人家就吃山珍海味去了,你知道个屁!”
耗子眨了眨眼睛,什么叫猪都不吃?
老大,你还不是一样吃得特别香吗?
海彪道:“再说了,就算他吃那个又能说明什么?”
“一个人能力高低和他善不善良完全是两回事好不好?”
“他无用就是无用,没能力就是没能力。”
“你是不是要等他把你饿死了,你还要在地下去感激他?”
耗子还想说什么,外面就有兵士大声吆喝:“赶快睡!不想睡了就起来去干活!”
耗子忙闭了嘴,心里七上八下的跳得厉害。
如此又过了两天。
两天时间,这口水井打下去了两层楼房那么深,从井里挖出来的泥土却还是一样很干,完全没有一点有水的痕迹。
海彪自然是更坚定了官府无用的心理。
他这两天循规蹈矩,看守他们的士兵都放松了很多。
海彪这个人很能抹得下脸,在士兵们面前点头哈腰,极尽谄媚,连连说自己不会跑,跟在大人们身边至少还有东西吃云云。
这让看守的人的戒备心消除了很多。
再加上蒲宝怕吓着人,所以也没有再让那几匹狼跟着,海彪觉得时机到了。
这天轮到海彪等人晚上做工。
其他人都耐不住疲累,都回去睡觉去了。
海彪等人到井边,假装下井
挖了一会儿。
看看水井旁边除了他们的人,没有其他人了,就都停了手。
今晚上月黑风高,真是逃走的好时机。
海彪向耗子伸出手:“东西呢?给我。”
耗子鬼鬼祟祟从怀里摸出了两块打火石和一丁点儿火绒,交给了海彪。
吞咽着口水紧张的说道:“算了吧,哥,咱们跑就算了,就别去放火啦。”
海彪不耐烦,“滚滚!你不懂。”
他的仇必须报是一回事,还有个重要的原因。
他必须制造一点混乱出来才好掩护兄弟们跑得远一些。
吩咐耗子:“你带着兄弟们走,跑得越远越好。”
耗子稍稍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那哥,你自己小心着点儿。”
海彪很不耐烦:“不用你说,你们快点儿走。”
说完就向邻居家溜过去。
这几天他已经打探好了,那个把他抓来做苦力的可恶的小丫头就在隔壁于二叔家里住。
看他烧不死那丫头!
隔壁邻居,于二家的房子什么样海彪再熟悉不过,就从一个隐蔽的狗洞口爬了进去,悄悄躲在了于家厨房后面。
掏出怀里的火石和火绒准备点火。
两块火石轻轻摩擦,发出“哒”的一身轻响,火星子闪了一下,却一闪而灭。
海彪眉头皱起。
暗骂一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