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伯大叫冤枉:“是时令说的!”
对蒲宝求助:“蒲宝你快跟婆婆说,是我们那个孙子出的主意!”
时令这时候从后面走了出来。
本来要上前解救陆昀伯的,听到他那一句“我们的孙子”,就闭了嘴。
走过去抱起了蒲宝。
陆夫人火气更盛:“时令?他怎么可能把蒲宝往袁家送?你撒谎也要有个限度!”
说着鸡毛掸子又要往陆昀伯身上落。
陆昀伯嗷嗷大叫,窜到了时令身后,着急的去摇他:“时令你快说句话呀!”
时令不吭声。
陆昀伯见势不妙,赶紧认错:“我错了!我错了!兄弟我错了!快救我!”
时令还是不吭声。
陆昀伯:“爷爷,时爷爷我错了!”
陆将军:“……嗯?”
随即便对陆夫人道:“打!夫人使劲打!打死那不孝子!”
陆昀伯没法子了,转头去求蒲宝:“姑奶奶喂……”
蒲宝见他实在可怜,这才张开小手臂去拦陆夫人:“婆婆,是我们商量的。”
陆夫人怕伤到蒲宝,只好停下了手。
才算把陆昀伯从陆夫人的魔爪里给救下来。
时令这个时候才把蒲宝放下,对着陆将军和陆夫人说到:“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商量好的。”
“我们要趁这个机会溜进袁家去拿证据。”
陆将军一皱眉头:“胡闹!”
怎么可能这么去冒险?
“袁家是什么人家?护院家丁一大堆,岂能让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搞不好你们一去就被人几棒子给打死了!”
他们上次去闹是打了袁家一个措手不及,而经过那次,袁家肯定加强了防范,他们再想溜进去做什么事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再说,你们就只那天去过袁家一次,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你们怎么去找证据?”
不行,这个主意断断不行。
陆昀伯梗着脖子对陆将军道:“蒲宝知道证据在哪!”
“爹娘你们想想,上次挖尸体的时候,蒲宝也是第一次去袁家,她不也知道那些孩子埋在哪儿吗?”
“咱们不去试试,怎么能知道不行呢?”
陆将军怎么想都觉得此举太过于冒险。
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三岁的孩子身上,这简直匪夷所思!
这对于经常行军打仗的他来说,完全不可思议。
他要的是所有尽在掌握中。
至少得有七成的把握才会行动。
像儿子所说的这种,连半成的胜算都没有,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老的和小的就这样僵持在了那里。
陆将军甚至猜准了陆昀伯的心思,怕他们冲动之下偷偷摸摸跑去袁家做傻事,甚至叫来士兵:“把他们
几个关到屋子里去!不准他们出来!”
正在这时,一个士兵急匆匆从外面进来。
扑通就跪在了陆将军和陆夫人身前。
哑声报告道:“得到消息,蓝家婶子和蓝小公子没了。”
陆夫人眉头狠狠一跳:“你说什么?”
事情发生之后,蓝家母子怕袁家报复,连夜搬了家。
陆夫人和陆将军对他们母子心存愧疚,就让手下的士兵去找一找这母子俩,想着多多少少给他们一些帮助。
结果却等来这个消息。
小兵低着头:“蓝婶子和蓝公子在距离青州三十里之外的道光寺落脚。”
“但昨天晚上道光寺起火,里面的僧侣和蓝家母子都没有逃出来。”
陆夫人和陆将军就呆住了。
陆昀伯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恨恨道:“肯定是袁家干的!”
“没想到,袁家竟然猖狂至此!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他含着泪冲到了父亲面前:“爹!我要去!就算是被他抓住乱棍打死,儿子都要去!”
陆将军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小牛犊子一般壮实的儿子。
他才十二岁,就已经长到只比他矮半个头了。
那双和自己酷似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坚定,都是一片燎原的火光。
那是难能可贵的少年气。
是最珍贵的赤子之心!
终于,陆将军妥协了:“好吧,你们要做什么就去做,爹支持你!”
陆家人商议妥当,当晚便去赴宴了。
京城里,皇宫之中。
诚如陆昀伯所说,宫里是遭贼了。
来了一个偷心盗贼!
偷龙心的盗贼!
皇帝裴以泽发誓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