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吓了一大跳。
等到反应过来,明主薄就气了个面红耳赤。
大声呵斥麻子六和时江安:“给老子滚出去!”
麻子六横眉竖目:“凭啥?”
他瞪着明主薄:“老子也要学弹琴!”
蛮不讲理的说道:“你都会弹了,你还学什么?我和我兄弟不会,我们才该学!”
小玉芽被他这番歪理扯得扑哧就笑出来,越发的媚态横生。
对于她们这种人来说,越多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她就越是高兴。
娇滴滴的站起来想说两句。
却见那麻子六猛冲过来,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扇在了明主薄的脸上。
小玉芽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一声尖叫冲口而出。
看麻子六那阴骛的眼神,小玉芽本能的往后退。
她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傍晚时分,坏消息就送回了时家。
——三老爷时江安在妓院跟人争妓女,把县衙的明主薄给推下楼摔
死了!
时家的天都塌了一半。
魏氏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就坐在地上不肯起来,拍着大腿又哭又骂。
足足骂了两个时辰不带重复。
蒲宝虎牙和虎妞,外加一只大黄,这些懵懂不晓事的,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只觉得魏氏哭骂得很好听。
那个声情并茂抑扬顿挫,比人家那些唱戏的都好听。
几小只就偷偷跑到三房院子外面去偷听偷看。
而知道这件事情严重性的时家大人,都去到老太太房中商量对策去了。
一家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噩耗震得头脑发懵。
因此,一片混乱当中,谁都没有注意到时芸芸不见了。
时芸芸跑了出去,见到了季孟初。
她哭得站不住,只蹲下来抱着膝盖,眼泪像开了闸似的不停的往外流。
她怎么这么命苦哇?
先来了一个蒲宝,坏了他们一家的清白名声,让他们家沦为了全县的笑柄。
现在她那不争气的亲爹又因为不光彩的原因,把人给打死了。
时芸芸觉得,她的天全塌了,还不如立刻死了算了。
季孟初就蹲在时芸芸前面,温柔的安抚着她。
“孟初哥哥……”
时芸芸哭着,口齿不清的呼唤着季孟初名字。
她现在整个灰暗的人生里面就只有季孟初这一道阳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