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哭笑不得。
好好的跟蒲宝讲了一下什么叫脉搏。
见小姑娘上下眼皮直打架,困得双眼无神,就让她躺下睡觉。
蒲宝拍着身边的枕头,热情邀请时令:“上来睡觉觉。”
时令却不肯。
这是他父母的房间,他父母的床,他是不会上去睡的。
但等方氏等得太久了
,时令也熬不住,就趴在床边儿上小眯了一会儿。
迷糊中听到蒲宝在梦中叫着梧桐哥哥和娘亲,就醒了过来。
伸手替蒲宝掖了掖被子,摸了摸她小脸蛋。
心道:那个梧桐哥哥肯定对小蒲宝很好吧,所以蒲宝才一直念念不忘。
他一直待到方氏回来,才返回自己屋。
也许是白天淋了雨,晚上又从暖和的屋里出来吹了风,第二天时令又病了。
他又开始发烧流鼻血,并且有些咳嗽。
全家人一通忙乱,又请大夫来看。
蒲宝就趴在时令的枕头边,看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孙孙,叹了气又叹气。
最后忍着疼,偷偷用郝妈妈的缝衣针刺破了自己手指头,将自己的血滴在了时令的眉心。
浓绿色的血液,外圈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流转着点点细碎的金沙,泛着植物特有的清幽香气,落在时令的皮肤上,很快就渗进去不见了。
这是蒲宝修炼了五百年的本命血,无论多少沉疴重症,一滴本命血下去也得病症全消。
只是这个太消耗她精力,滴完这滴本命血,蒲宝就蔫了吧唧的,丹田里的小蒲公英也蔫哒哒垂下了叶子。
她干脆三两下蹬掉鞋子,钻进了时令的被窝里。
侄孙儿在发烧,身上暖烘烘的,挨着他真舒服。
蒲宝很快就睡着了。
方氏进来,看见两个小孩都睡着了,就轻手轻脚摸了摸儿子额头。
触手清凉,显然已经退烧了,她欢喜的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那边时芸芸听母亲魏氏回来说时令病了,觉得她终于等来了机会
,就一状告到了老太太那里。
“都怪姑奶奶!都怪她!她非让大堂哥抱她!大哥淋了雨这才生病的。”
“您不知道,大堂哥本来要打伞的,她非跑去让大堂哥抱她。”
“谁不知道淋了雨会生病,可她非说淋了雨才好!说什么淋了雨才长得高,您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
时老太太一听,这还得了?
“有这回事?”
时芸芸添油加醋:“对啊!小姑奶奶每天晚上都跑去缠着大堂哥,非要大堂哥哄她才睡,太不要脸了!”
“您要是不相信,您问问虎妞!她哥哥前天晚上巡夜,都看到小姑奶奶半夜三更的不睡觉,缠着大堂哥要逛花园呢!”
虎妞两兄妹都有些憨憨笨笨的,父母死后就被家族赶了出来,时老太爷心善,收留了他们。
自那以后两兄妹就留在时家做工。
哥哥虎牙做小厮杂役,晚上巡逻看家;妹妹虎妞则陪伴时老太太。
因此时令和蒲宝那天晚上去后院被虎牙给看见了。
时芸芸喋喋不休:“大堂哥得读书写字呢,时间多金贵呀,现在倒好,全用来哄她了!”
“耽搁大堂哥时间也就算了,可现在都把大堂哥身子弄垮了,这可怎么得了?”
她最后加了一句:“曾祖母,这件事儿您可不能放任不管!小姑奶奶这样做,说不定就是她那个娘教的!”
“说不定就是她那个娘教她要毁了大堂哥,毁了我们时家!”
时老太太越听越气愤,腾的站了起来:“芸姐儿你说得对!我这就去看看!老大家的心慈手软管不了她,那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