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曹大人此话何意?”
楚玲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陛下,黄大将军镇守边关多年,劳苦功高,如今他唯一的儿子被抓,府上老小都被关押,难免会心生芥蒂,影响军心啊!”
曹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他才是黄家的代言人。
“你的意思是,黄立德按兵不动,是因为朕抓了他儿子,所以他在跟朕赌气!”
楚玲汐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度,眼中怒火闪烁。
“臣不敢!臣只是担心,此事若处理不好,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啊!”
曹越连忙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
“好一个寒了将士们的心!照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了黄家,朕还要给黄家赔礼道歉不成!”
楚玲汐怒极反笑,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站了起来。
“来人!将这个妖言惑众,包庇逆臣的狗东西给朕拖出去,重责三十大板!”
楚玲汐指着曹越的鼻子,怒声喝道。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曹越被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挣扎着,却被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死死地按住,拖出了金銮殿。
“还有谁?还有谁要让朕给黄家妥协!”
楚玲汐环视着噤若寒蝉的百官,怒吼道。
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纷纷低下了头,生怕被楚玲汐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怎么?没人说话了?你们是想抗旨不尊,还是想学那黄立德,跟朕谈条件!”
楚玲汐冰冷的目光扫视着群臣,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群臣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头,不敢与楚玲汐对视。
“陛下息怒,臣以为,黄大将军镇守边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郑克来犯,正是用人之际,不如……”
“不如什么?不如放了他儿子,让他继续逍遥法外,好让他安心打仗?那朕的威严何在?大炎律法何在!”
楚玲汐不等那人说完,便厉声打断了他。
“陛下,臣并非此意……”
那人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倒在地。
“哼!朕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以为朕是刚愎自用,置祖宗江山,黎民百姓不顾!”
“朕告诉你们,你们错了!就算朕放了黄均,黄立德也不会出兵平叛,即便是出兵,那也是跟叛军合兵
三日后,天还未亮,楚玲汐便披挂整齐,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地出现在了练兵场。
二十万大军黑压压地布满了整个校场,旌旗猎猎,刀枪如林,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
“出发!”
随着楚玲汐一声令下,战鼓雷动,号角齐鸣,大军开拔,浩浩荡荡地朝着城门的方向进发。
街道两旁早已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他们有的挥舞着手臂,高声欢呼着,为楚玲汐和她的军队送行。
有的则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陛下能够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云霄,楚玲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目不斜视,神情冷峻。
只是微微抬起右手,示意众人安静。
大军行进的速度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来到了城门口。
楚玲汐勒马停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京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陛下,该出发了。”
冉闻策马上前,低声提醒道。
楚玲汐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点了点头,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出了城门。
大军紧随其后,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朝着远方蜿蜒而去。
南城,县衙。
县丞李彬正埋首案牍,仔细核对着面前一份长长的名单。
这份名单上,记录的是城外那场大火中受灾的百姓姓名和损失情况。
自从黄家那场离奇大火之后,整个南城都人心惶惶。
虽说黄家平日里作恶多端,欺压百姓,可这把火烧得蹊跷,还连累了周围不少百姓。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怪瘦猴他们,本来天气晴朗无风。
大火也只能吞噬黄家的宅子罢了。
可谁知天降狂风,把黄府周围的那些宅院也给点燃了。
李彬身为父母官,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这几天都在忙着安抚百姓,统计损失,忙得焦头烂额。
不过好在这群住在黄府周围的人,也没有什么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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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从京城来的。”
一名衙役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打断了李彬的思绪。
“京城来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