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燕又悲又痛,看着徐言山不完整的尸身裸露在外,气血直冲心头。
她质问道:“就是你杀了徐家二爷?”
宋达朗如遭雷劈,他看看旁边的尸体,又看看自己身上富贵无比的腰带。
他立即反应了过来,原来躺在地上的就是徐言山!
看着乔燕阴沉狠辣的目光,宋达朗连忙跪在地上开口,“不是我啊二夫人!我是被人诬陷的没错!我一来二爷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乔燕听了他的解释,慢慢笑了,“就算不是你,可你竟敢如此侮辱二爷!”
她朝身边的侍卫摆手,呵斥道:“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杀了他!”
此时的怒气已经冲昏了她的头脑,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就这样躺在地上。
宋达朗躲闪不及,已经有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
他大声哀嚎,不断祈求,“二夫人!求求您放了我吧”
乔燕闻言居然命令侍卫停了手,宋达朗以为自己还能活命,一下子求得更大声了。
但乔燕红着眼缓缓靠近他,亲自拿起一旁侍卫的剑,便想朝他的脖子刺去。
宋达朗吓得双目圆睁,不断挣扎,但侍卫都将他围起,动弹不得。
乔燕本想亲自砍下宋达朗的头颅,但由于力气不够,遇到坚硬的骨头便难以行进半分。
血就这样喷涌而出,乔燕紧闭双眼,后退几步道:“把他好好处理了,给我们二爷陪葬!”
侍卫们连声道“是”。
乔燕悲痛欲绝,缓步走向死状凄惨的徐言山,心里满是悔意。
早知如此,就不该去惹林云锦
她发现了,似乎是自从他俩和林云锦作对开始起,两人便一直倒霉、一直遭遇不测!
乔燕痛心疾首,却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从前。
天微亮时,几人将宋达朗埋在院子里。
乔燕带着徐言山腐臭的尸身,回到了徐府。
徐老夫人看到时泣不成声,再次晕倒了过去。
幸好银杏就在旁边,为老夫人施针过后,她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老夫人顾不得体面和所有一切。
哪怕味道难闻至极,她却依旧不管不顾地想冲上前去。
徐言之面色凝重,皱着眉压根不想呼吸。
他拉住了老夫人的手,“母亲,就让二弟安心走吧,别在他跟前哭了。”
老夫人闻言,果然不敢上前。
她看着浑身素白,却面无表情的乔燕,忽地冲上前去捶打她的胸膛,“你说啊!怎么回事?凶手究竟是谁!”
老夫人一边捶打,一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乔燕任由其动作,没有丝毫反抗。
她目光悠悠,轻轻地落在一旁徐言之和林云锦的身上,满面苍凉。
徐言之心虚无比,连忙转过视线,不敢再看。
可林云锦却无比坦然,她目光直勾勾地与乔燕对视,没有丝毫躲闪。
她甚至还劝慰老夫人,“母亲,弟妹既然已经将言山带了回来,那肯定是已经找到了凶手,您别担心。”
徐言之闻言,眼中藏着惊诧,朝林云锦看去。
老夫人倒真被她安慰住了,拉着乔燕的袖摆,“你是不是已经找到凶手了?说话啊”
这几日过去,徐老夫人的发间多了几抹刺眼的白,令人不忍直视。
乔燕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开口道:“母亲,我已叫人报仇雪恨!”
徐老夫人听了这话,才终于突然安静。
她双眼紧闭,手瞬间失去力气,垂了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啊”
徐言之却内心惊惶不定,不敢显露。
林云锦暗自思索,面上半分悲痛也无,突然提议道:
“既然凶手已死,便早日出殡,送去城外烧化了吧。”
老夫人闻言激动不已,“不行!言山得要入土为安啊!”
林云锦却早有准备,派人去请道士。
她朝老夫人说:“母亲,我请道士看过了。二弟这种情况不能直接入土啊,怕是会冲撞了祖宗,影响徐家运势最重要的是言之的前程”
老夫人听了这话,顿时不敢再反驳了。
等到仙风道骨的道士一来,顿时把他们家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老夫人,令郎尸身不整,要是强行入土,恐怕你们全家有不祥之祸啊!”
徐老夫人吓得面色苍白,朝乔燕看去的目光满是歉意。
时下一般讲究夫妻同葬,倘若徐言山选择火葬,那对乔燕来说便是天大的不公。
要么选择往后就捧着一抹灰,要么,就只能自己也尸身不保了。
乔燕果然反应剧烈,她朝老夫人看去的目光满是怒气,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