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您留着自己吃吧!我还赶着给小姐送东西,您快让让……”
夏竹手也没抬,只想绕过她就走。
李嬷嬷却无动于衷,带笑的面容变得阴沉,“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你背靠大夫人,不也就是个小丫鬟?也敢拒绝我们二爷!”
夏竹闻言又气又恼,大喊道:“二爷又怎样,不过占个姓氏而已——”
李嬷嬷闻言更怒,唤道:“李忠!还不动手?”
夏竹这才发现身后有人,正打算大声呼喊,对方却先动手了。
“砰”的一声!
对方重重给了一闷棍,夏竹根本躲闪不及。
她双眼一翻,直直地朝地上倒去。
食盒也没了支撑,里头的东西散落一地。
两人行动迅速,给夏竹绑了起来,抬到屋内。
此时坐在屋内的林云锦,不知为何,心头悚然一惊。
她赶紧叫来银杏,问道:“春杏哪里去了?回来没有?”
银杏摇头,“出去半个钟了,一直未见人影。”
林云锦皱起眉,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派人去路上看看,叫春杏早点回来。”
银杏领命,出去吩咐了。
此时的林云锦,却满脑子都是夏竹上辈子的惨状。
她坐立难安,干脆站起身,“等等,你们随我一起!”
沿着小厨房回来的路,林云锦越走心里越慌。
这种慌感,在看到面前散落一地的绿豆糕时,达到了顶峰。
银杏见状小跑过去,细细查看,“夫人!这是夏竹的东西!”
大事不好!
林云锦厉声道:“快派人去找!还有,把李嬷嬷叫过来!”
没一会,银杏便带着人来了。不过来人却并不是李嬷嬷,而是平日里仗着她胡作非为的李忠。
林云锦神色一暗,问道:“李嬷嬷呢?”
李忠拱手问安,吊儿郎当道:“姑母操持这老夫人的事儿,腾不出时间。等有空了,再叫她来给您请罪。”
李忠是李嬷嬷的侄子,徐言山的得力下属,平日里总是目中无人。
他以为自己很重要,犯错顶多罚罚,不会有什么大事。
但林云锦打破了他的幻想。
“影一,杀了他。”
林云锦话音刚落,一身穿黑衣的男子便持剑而出。
他快得像一阵风,剑身闪着白光,直直地朝李忠面门而去。
这种即将命悬一线的感觉太过强烈,李忠没想到林云锦竟真说杀就杀!
他崩溃大喊:“属下说!属下说!就在后院二排的客房里……”
影一的剑横在李忠脖颈前,眼神示意林云锦:杀不杀?
林云锦走到影一身后,将腕上的玉镯取下,递给李忠。
“谢谢大夫人!”
李忠欢喜地接下,只以为是自己得了赏。
就在他将镯子放到怀里的一瞬间,林云锦后退几步,冷冷地开口:“杀了他!”
李忠面上笑容还没落,脖子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气息尽失。
夏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口中塞着布条。
她拼命挣扎,翻身掉到了地上。
正慢慢靠近房门的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响动。
徐言山破门而入,看见夏竹就在门前,怒骂道:“臭婊子!居然还想逃?”
夏竹口不能言,还在“呜呜啊啊”地骂。
她用头狠狠地撞向徐言山,眼神有恐惧更有愤怒。
徐言山一时不察,被撞了踉跄。
等反应过来时,徐言山更是觉得夏竹不识好歹,抬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巨响后,夏竹再次跌到在地,面上有着红红的巴掌印。
徐言山拿起桌上的白色粉末,一股脑地倒进茶水里,眼中满是淫邪,
“管你什么贞洁烈女,喝了这药,到时候还不是要……”
夏竹听了这话目眦欲裂,身子不断地摆动着,心脏在胸膛剧烈地跳动。
徐言山抓住她的下巴,抽出布条,就想将茶水往夏竹嘴里倒。
“你敢这样对我?大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徐言山冷笑一声,“你还敢跟我提她!”
夏竹急中生智,匆忙说:“等下!你就不想知道大夫人那几箱银子?我可以帮你拿到……”
闻言,徐言山果然有了兴致,他放下茶杯,“在哪儿?”
“你且附耳过来。”
徐言山没有考虑,刚过去,耳朵就传来一阵刺痛。
“啊!”
夏竹吐出口中的血肉,朝他身上吐口水,“你这个令人作呕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