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眼睛一亮,这邀月宫主果真特别好看——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眉眼五官无一处不完美,白瓷般的肌肤,整个人看着冰清玉洁、晶莹剔透,她气质又极淡漠,甚至有些无情,穿上一身白色宽袍宫装,就像是一尊精雕细琢的玉像。
只不过,这样的人,普通人也只能仰望,却不能与之并肩。
而江枫,只是个普通人,长了张好看的脸的普通男人,所以他宁愿选择移花宫侍女,也不愿与邀月在一起。
楚歌叹了口气,有些可惜邀月这张脸只能一直雪藏在这深深的移花宫中,毕竟《绝代双骄》的世界里,还真没人配得上邀月,燕南天也不行。
所以人若是太过出尘脱俗,难免不会注孤生。但是,对于邀月来说,孤独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倘若她当初跟江枫在一起了,如今也许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美貌贤淑的江夫人,而不是如今,惊才绝艳、睥睨江湖、令大多数男人跪服的邀月宫主。
前者自然是这个江湖上大多数男子所欣赏的,而楚歌,却更喜欢眼前这个邀月……虽然,有点不太好对付……
楚歌想着,看向邀月。
邀月过来之后,怜星便过去与她说了些什么,她立刻看向楚歌,目光凌厉:“无缺的亲戚?谁?”
没有灌注内力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就像玉瓷相击,流水拍石,十分悦耳。楚歌再次感叹了一声邀月宫主人美,声音也美,坦然道:“江小鱼。”
反正她本来就是要来找邀月把这事撕明白的,
怜星脸色一白——当年的计谋是为了劝阻邀月杀死两个孩子的无奈之选,又哪里是真的想要两个孩子去死。算计两个孩子已经够令人不齿,而算计着兄弟俩自相残杀都称得上恶毒了。她和邀月虽然在江湖上被称作妖女,但其实不过因为武功太高而有些肆意妄为罢了。
邀月却是扫了一眼怜星,葱白的手指握紧成拳,脸色铁青。
怜星被邀月这一眼看得有些茫然,随后反应过来后又有些苦涩——姐姐这是在怀疑是我把无缺身份的秘密透露出去的吗?她想着,眼角余光扫到周围宫人不乏好奇的眼神,心想这秘密纵是不见还保得住,这些人也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便挥了挥手,让这些人退下。
邀月完全无视周围的动静,紧盯着楚歌,冷冷道:“你知道江小鱼?”
楚歌笑道:“有幸与他一起生活了一阵子。”
邀月神色一凛,扫视了一眼楚歌和叶归程,道:“大半年前跟杜杀一起从恶人谷出来的两个人是你们?”
恶人谷?张菁和慕容九听得有些茫然,这地方虽然听着不好听,不过这两个从那里出来的家伙倒还不错。铁心兰却是眼睛一亮,心想若是他们能带自己去恶人谷,自己是不是就能找到爹爹了?
邀月还真在昆仑附近安插了眼线?楚歌心里想着,不置可否,只道:“花无缺在哪儿?”
“花无缺?”邀月冷冷道,“你既已知晓这秘密,便该知道,我的计划是不容为外人所知的,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说着,一掌挥向楚歌。
楚歌神色未变,身子轻轻一折,便刚好擦着掌风过去。
邀月并未多想,掌势一转,又要继续,叶归程已经提了剑,接替了楚歌。
两人立刻斗到一起。
虽然被姐姐怀疑了心里挺难受的,但怜星还是下意识地想去帮忙,楚歌扫了她一眼,笑道:“二宫主当真忍心无缺跟小鱼儿拼个你死我活?逝者已矣,稚子何辜?”
怜星一怔,动作一滞。她本就不想把怨恨迁怒在江家兄弟身上,更别说花无缺也是她亲手养大,多多少少有了感情。
邀月虽然不能立时将叶归程击败,眼下倒也游刃有余,听到楚歌的话,眼角余光又注意到怜星的表情,顿时气血翻涌,细瓷般的雪白肌肤染上一层红晕,厉声道:“你知道什么!稚子何辜?就凭他是江枫和那个贱人的野种就该死!我那般钟情于他,我为了他宁可放弃明玉功更近一层,只为同他白头到老,可是他呢?!他却生生将我这份感情践踏在脚下,不但与我没有一丝温情,还与我移花宫的小女奴有了私情甚而私奔! 这么多年来,每每想起江枫,心就疼得仿佛要死过去!只恨当年没能留下他,也让他尝尝这痛至心扉的滋味……”
说到这里,邀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掌挥开叶归程,跳出战圈,远远地看着他们,眼神凌厉如刀,拢在袖子里的手紧握,白皙的脸庞白到透明。
楚歌很理解邀月痛苦——所爱的人不爱她,却爱上了一个处处比不上她的人,这让她情何以堪。但是……
“感情这种事,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你喜欢江枫如是,江枫喜爱月奴亦如是……”
“别提那对贱人的名字!”邀月再次厉声呵斥了一声,随后缓了情绪,傲然道:“我喜欢江枫,那是江枫的福分,他践踏了我这份心意,就是对不起我,那我就要让他生不如死!”
楚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