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惋抽空去看了看段二,恰好撞上梁一在给他换药。
跟那天刚来的时候完全不同,现在她已经十分熟练。
看见宋汐惋进门,段二下意识就要起身,“宋……”
“送什么送你安生待着吧你,洛伯伯刚说了不让你随便乱动!”
不等他动作,梁一就一把将人按回了床上,动作看似粗鲁实则透着小心。
段二被她的动作弄得脸一黑,却又没办法发火,只得憋气道:“宋小姐来了。”
“啊?”
梁一这才一愣,赶忙转过头来。
看见真是宋汐惋,她顿时脸一红,声调直降成了蚊子音,“姐……”
宋汐惋失笑,摇摇头走了过去。
“这几天辛苦你了,伤怎么样?”
后半句是对段二讲的,刚说完段二就想着起身,被宋汐惋一个眼神盯得又坐了回去。
“已经好多了,再有几天就能下地。”
“什么就能下地了?!二哥你怎么不说你还能上天呢?”
梁一顿时炸了,“姐你别听他的,洛伯伯昨晚才来看过,说他还得好几天呢!”
“我又没说现在就能下地。”
段二险些就要发火,看向梁一的目光都凌厉起来。
梁一见状顿时一撇嘴,满脸委屈地扑向宋汐惋。
“姐你看他你看他,我辛辛苦苦照顾他这么久,洗澡擦身换药喂药一个不落,现在就换来他这么凶我……”
“我什么时候让你给我擦……了!?”
段二瞳孔微睁,满脸的不可置信。
“好了好了,别吵。”
宋汐惋老好人当惯了,熟练地分别安抚两人。
“段二,你就看在一一这么辛苦的份上让着她点,毕竟换成其他这么大的孩子,现在不该是在干这个啊。”
段二顿时没了话,连带着眼底的怒火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几天外面怎么样,那些人有没有再找你?”他顿了片刻问道。
宋汐惋:“找了,被我甩掉了。”
“不过现在已经不会了,刚刚来之前我收到了纪向辰的消息,他现在应该正在回来的路上。”
段二眉心微蹙,“国外的时间现在应该是半夜,他这么急着回来……”
宋汐惋没说话。
纪向辰去国外是为了s·g 的事情,那回来的这么赶必然也是因为这件事快要收尾了。
只是不知道,他跟陆行澜之间到底会是怎样的结果。
看过段二之后,宋汐惋又去跟洛父打了声招呼。
见他又是一个人在茶室,不由得疑惑,“小雪出去了?”
“嗯,说是嘉言那
边又得到了耿宽的什么消息,两人想办法去查了。”
洛秋山朝她笑了下,“坐下喝杯茶吗?”
宋汐惋想着眼下暂时没什么急事,就坐了下来。
嘴唇动了动,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宋小姐有话就说,在我这里不用顾忌。”洛秋山头也不抬道。
“嗯……
“我只是想说,您好像很放心那个左嘉言?”
洛秋山闻言抬了抬眼,“你不放心他?”
“我确实没有完全放心,”宋汐惋坦言道:“您也知道我在做的事情关乎的不只是我自己,所以比较谨慎。
“您跟小雪的动机我知道,底细也清楚,所以没什么好说的,但他……不知道洛伯伯方不方便跟我说说?”
本以为以洛秋山的性子会很爽快的开口,却不想他竟沉默了下来。
宋汐惋等了片刻没等到,就想着算了,“不方便的话……”
“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洛秋山却在这时放下手里的茶杯,抬起头来。
“嘉言那孩子从小跟小雪就有缘分,都是稀有血型,小的时候因为受伤,小雪给他献过一次血,他就记在了心里。”
宋汐惋了然点头。
难怪左嘉言一出现就是冲着洛茗雪的。
却听洛秋山继续道
:“不过这只是他的个人原因,中夏银行乃至整个左家愿意帮我们,是因为嘉言这孩子有病。”
“嗯?”
宋汐惋愣了愣。
“哦,我不是在骂那孩子,是他身上真的有病。”
洛秋山尴尬一笑,随即道:“是一种连我都没见过的病,只能调理不能根治。
“所以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在用我给他开的药压制病情。”
宋汐惋若有所思,“难怪他看起来比一般男人瘦弱,脸色也时长不好。”
一开始他还当是这男人体虚呢。
“所以他们家帮我们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