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惋把早上听到的对话告诉了陆行澜,“他们对石兴国似乎都很维护。”
陆行澜面色微凝,“我之前查到过,他对这个镇子的影响的确不小。
“但没想到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这里的人还会这么维护他。”
顿了片刻,他又忽然说:“我们可以根据那个混混的药来查他的踪迹。”
宋汐惋抬眸看向他,“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是要再回制药厂一次?”陆行澜的眉毛拧了起来。
宋汐惋看的好笑,淡声回了两个字:“不用。”
陆行澜正疑惑,就见面前的人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小纸包,展开后里面竟然放着两粒昨晚见到的那种药。
“”
昨晚那么混乱的情况下,宋汐惋竟然还不忘“顺”走两颗药?
盯着一脸淡定的女人看了一眼,他怀疑自己之前太小看她了。
宋汐惋收起药挑了挑眉,“走吧,出去打听一下这边儿的情况,等明天我们在回去。”
早就猜到这次过来不会那么顺利,所以她昨天已经给常梦打了电话,让两个孩子在他们那儿多住两天。
陆行澜闻言却定了定,“为什么要到明天才回去?”
宋汐惋脸色严肃,缓缓扫了一眼他的腰腹,“多待一天养养你的伤,否则我担心回去的路上万一出事,陆总会拖累我。”
说完她也不等他回应,转身便出了门。
身后,陆行澜看着宋汐惋离开的背影,阴沉了一早上的脸终于转了晴。
西姜镇的风景还算不错,但大概因为穷,根本没有人来维系。
就连公路都是坑坑洼洼的,恐怕车子过来都得绕路。
宋汐惋跟陆行澜一起出了门,尽管已经尽量挑了人少的地方,但他们身上的气质还是吸引了不少人。
最夸张的是,有不少流浪汉都从各个角落挤了出来,眼巴巴的望着两人。
他们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宋汐惋眸光轻闪,从包里拿出了一些钱,数额不大,却足够吸引人。
她挑中流浪汉中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男人,“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有些问题想问。”
那流浪汉比起其他满身脏污的看起来干净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点。
陆行澜从看见他们就紧皱起了眉头,此时见宋汐惋竟然要他过来,顿时脸色都变了:“你干什么?”
“问话啊。”宋汐惋道:“镇上应该就他们说的话最真了。”
陆行澜自然知道这道理,但一想到要让那臭烘烘的男人靠近宋汐惋,他就几乎想杀人。
沉着脸转身,他道:“我来问,你往后站。”
宋汐惋心下微动,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好,你问也是一样的。”
陆行澜黑着一张脸过去,把那流浪汉单叫去了一旁。
然而他没想到宋汐惋挑人的眼光会这么准。
这个流浪汉如今四
十六,姓李,二十多年前曾在石药制药厂工作过,只是制药厂被封之后他也就被辞了。
后来家里遭遇变故,父母相继去世,他的手也受了重伤不能再干粗活。
本就好吃懒做,又加上没了本事没了亲人,他之后就彻底放弃了自己开始在镇子附近流浪。
谁知竟也就这么活到了现在。
“你当年在制药厂里做什么工作?知道厂子是怎么倒闭的么?”陆行澜又问。
“这我咋可能知道嘞,我就是个小员工啊。”
流浪汉停了一会儿,“不过嘛,那会儿厂里跟那个什么柏康掺和到一块儿搞药品,大伙儿都说跟那肯定脱不了干系。
“啊,对,后来那什么康的不是据说也倒了么?”
话音刚落,却听远处的几个流浪汉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
“就是那个倒闭的柏康啊,就是他害咱厂子倒闭的!”
“对对对,我没出来混之前听人说过,是那什么柏康搞得药吃死了人,所以才连累了咱厂子被封!”
“也不知道那柏康的老板是谁,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他自己搞假药烂药也就算了,搞得跟他合作的也倒闭了,要不是因为这,老子至于失业吗?”
这话一出,立刻有人附和道:“何止啊,厂子倒闭整得咱西姜镇都毁了,那么好的石老板还被逼的背井离乡!”
“要不是因为这,咱大家伙儿现在也不至于都过这种日子啊
”
不等那人说完,陆行澜便转头朝他看了过去。
冰冷的目光携着迫人的气势迎面而来,直让那人感觉仿佛脖子被一把掐住,浑身都吓得抖了起来,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宋汐惋却面色如常,仿佛没听到刚才那些人责骂柏康的话。
她看向姓李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