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澜扫她一眼,转过身不作理会。
于是邓秘书便“明察上意”了,他跟着顾惋惜走出了厅堂,站在廊下,然后才又问道:“顾小姐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言。”
顾惋惜便开口道:“我想知道,陆总今晚为什么会去四季酒店。”
邓林:“是顾清清小姐打了电话给陆总,说担心您有危险,请陆总去救您。”
顾惋惜的瞳孔猛地一颤。
尽管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知道真相的这一刻,她的心脏还是狠狠的揪了起来。
顾清清先打电话让她去找陈奇要银行卡,然后又打给了陆行澜,让他正好赶上自己跟陈奇“发生关系”的这一幕戏
见面前人的脸色越来越差,邓林不由得出声安慰:“顾小姐,陆总今晚还是很担心您的,一接到电话就赶过去酒店了。”
担心她?
顾惋惜回神,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摇了摇头没再多说。
另一边。
顾清清收到消息后差点把手机屏捏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没赶在陆行澜过去之前就把那个贱人给上了!
而且听说陆行澜还把那个贱人带去了老宅,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便在这时,大门忽然打开。
见
是顾惋惜回来,她立刻压下心头思绪满脸担忧的迎了上去,“惋惜,银行卡要回来了吗?陈总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顾惋惜看了她一眼,“没有。”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随即又补上一句:“陆总把我带走了,他说是表姐拜托他去救我的,谢谢你了表姐。”
顾清清脸色一青,随即笑了笑说:“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那行澜哥把你带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顾惋惜从她的神情里看不出深浅,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像从前那样看待顾清清了。
她敛了笑意,出口的话半真半假存心试探:“陆总说陈总已经盯上我了,住在家里实在太危险了,所以重新给我找了住的地方,等会儿我就搬过去了。”
什么?!
顾清清脸上挂着的笑容逐渐龟裂,陆行澜还为她找了住的地方?
“惋惜,你跟行澜哥很熟吗?这样麻烦他不太好吧?我看你还是在家里先住着吧。”
“难道表姐还希望今晚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吗?到时候恐怕更麻烦陆总吧?”顾惋惜反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清清还想再解释什么,顾惋惜却没
了继续试探下去的兴趣,拨开顾清清的手,转身回房去了。
“顾惋惜,这可是你逼我的。”
顾清清看着头也不回的顾惋惜,胸中妒火高涨。
她拿出手机拨了陈总的号码:“陈总,你现在就过来吧,我把顾惋惜锁在家里,到时候……”
顾清清眸中闪过一抹恶毒的凶光,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翌日清早,陆家老宅。
陆老太太夜里被陆行澜一通闹,气了半宿,她年纪大了,睡得晚了精神也不怎么好。
于是便一早起来,坐在她那把雕花红木椅上眯着眼睛醒神。
常嫂端了茶进来给她漱口,然后又低声道:“老太太猜得没错,惋惜小姐是被人盯上了。”
陆老太太睁了眼,神色清明:“什么人?”
“一个制药公司的小老板,姓陈,好像是跟顾家有些生意往来的,您昨天让我们跟着惋惜小姐,果然半夜的时候在顾家附近截住了这人。”
陆老太太便道:“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行澜这孩子,太不省心,这么点事儿他都看不明白,惋惜不是那样的人。”
“少爷是当局者迷,我看他不是很喜欢惋惜小姐,可能有些偏见。”
“榆
木脑袋。”老太太提起来这事就生气:“惜惜有什么不好的,也算我看着长大的,模样品性都没得说,我难道还会害了他不成?”
“老太太消消气,惋惜小姐待会儿也就搬进容山别墅去了,朝夕相处久了,少爷总能体会您的用心。”
老太太便叹息一声:“当年清扬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心里,遗憾呐!”
她说完这句,便没有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反而重提起常嫂一开始的话:“让人再去顺着这个陈总查一查,我看这事情恐怕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江州世家宁家的掌权人,看事情比常人格外深几分,此刻正是一语中的:“这个人纠缠惜惜的事情怎么就正好捅到行澜跟前去了?我看他是让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呢!”
常嫂应了一声,下去了。
顾清清等了一晚都没有等到陈总,再打电话发现根本联系不上,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要是错失了这难得的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