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呿,你们知道什么,这些圆叶金桂和青山银桂,可是主子爷,亲自千挑万选出来,要给心上人放在院子里的……从盛夏起,种花的夏家为养这十来株花,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临头要砸在了我手里,回头我就有九个脑袋,都不够……”
……主子爷砍的。
这五个字,方青还含在嘴里没来得及吐出来,一转过树影,就看到了骑在马上的卫东阳和徐婉,顿时吓得一噎,被自个的口水呛了个昏天地暗。
走在方青身后,一行抬着桂树的健壮长工,看他咳来锃得脸通红,都赶着要放担子,给他打背,方青忙连连摆手,让他们别动。
在卫东阳身边呆的年数长了,方青虽然咳得要断气,但眼神只在徐婉卫东阳身上一溜,便立时看出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加上在这里监工了几个月,方青早知道,这镖局,卫东阳是要造来,送给徐婉做生辰礼的,这都还不到时候,卫东阳冷不妨就把人带了来,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于是,万分乖觉的方青,也不上到马前请安,只隔远躬着手朝卫东阳打了个半跪,便催众人赶紧把花抬进院里去,心里还暗自叫苦后悔:早知道进来会撞到世子爷和徐姑娘,刚才在大道上,他就再多歇会儿了。
等方青众人小心翼翼的抬着花树进了宅院,四周又恢复了寂静,只天空中,归巢的倦鸟,偶尔发出几声嘶鸣,徐婉和卫东阳两人骑在流光的马背上,却一时捡不起旧话来提。
往往想说的话太多,千言万语,到只余一默。
沉寂中,卫东阳倏地收紧横栏着徐婉的手臂,开口道:“我低声下气至此,你就只想跟我说,让我不要生你的气,原谅你吗?……徐婉,你的心,果然是石头做的。”
卫东阳掷了缰绳,放开徐婉,跃下马,负手立在马下,矜贵而傲然的道:“滚吧,从今往后,别让爷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