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一联想卫东宇还不知道,在他现在躺的床上干过什么事,卫东阳更觉得浑身都像长了刺,翻身从床上起来,叠声叫人进来重新铺床。
卫东宇嗳哟笑着撑着床沿站起来,道:“你差不多得了啊,这床我都多少天没睡过了,就有什么,也早都挥发干净了……”
“你闭嘴!”卫东阳站在地上,恨不得再上去踹卫东宇一脚。
看卫东阳这样,卫东宇不敢再刺激他,乖乖的举手投降,不明所以的小幺儿们,拿了崭新的床单被褥进来重新铺床,卫东阳还嫌不足,又让人抬锦榻屏风来,另给卫东宇打个铺。
卫东宇无语,朝卫东阳抚额叹气:“这样折腾,你还不如回公主府去算了。”闻言,卫东阳冷哼了一声,甩了卫东宇个‘你以为我不想回的’的眼神。
卫东阳理所当然的模样,着实太让人手痒,卫东宇忍了忍,想到卫东阳刚才的脉像,转瞬又呵呵笑了,等小幺儿们弄好床榻退出去,躺到榻上,反手枕住头,翘叠起腿悠然道:“你就作吧,我等你看你夜夜思慕少艾的时候……”
卫东阳觉得卫东宇说的情形简直是天方夜谭,鄙夷的冷笑,笑完,想到李丹谢玉他们在放纵这件事情上,那样的放浪形骸,毫无下限,卫东宇却靠看春‖宫图来打发舒缓自己的欲‖望,又替他莫名,不解道:“府里什么样的人捡不出来,你这样委屈自己干什么?”
“你不是有洁癖?跟我说这个你不恶心了?”卫东宇扭头看向床上的卫东阳,挑眉吃惊道。
“这是两回事……”卫东阳自己不喜欢,却也不会要求人人都跟他一样:“要不要让娘和大嫂她们给你安排几个人?”
知道卫东阳说真的,卫东宇忙制止道:“嗳,你别多事,我这样就挺好的……我一年能在府里呆几天,安排人来,不过白耽搁她们的花信年华……”
虽然卫东阳有的地方挺佩服卫东宇的,但更多的时候,却也对卫东宇某些观念想法,万分难以理解,比如现下这个。
看出卫东阳直白的眼神,卫东宇也笑了,道:“要说有时候我也捉摸不透你……讲你单纯吧,你又有心,说你有心呢,偶尔你又任性……你说你,怎么就长成了这样……”
卫东阳拿鄙视的眼神,睨了卫东宇一眼。卫东宇摇头失笑,想了想道:“看你这样,我到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看徐姑娘的?”
怎么看徐婉?卫东阳让卫东宇问得一愣,轻皱起眉,徐婉不就是徐婉呗?他该怎么看她?
“什么怎么看她,她不就是她……”
“……”卫东宇无奈叹息:“你就没觉得,她跟别人很不同?”
“她当然跟别人不同……”卫东阳觉得卫东宇说的纯粹是废话。
果然跟没开窍的人,就是没办法沟通,卫东宇怜悯的看了卫东阳一眼,转了话题,两人又东拉西扯的聊了好半晌,才熄灯睡了。
隔早等两人起来,徐婉已经做完了早课,徐文因脸上的伤,闹脾气不肯去上学,徐婉哄了半天,才把他从屋里哄了出来,知道在上学的事情上,自己再怎么使性,在徐婉那里都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徐文挎着书包,一脸气哼哼的往外走。
就是走到庭院半中,被斑花契而不舍又扒又挠一早上,装着竹玩具的大编筐,终于坚守不住阵地,侧翻着倒了,里头两只竹球恰好滚到徐文脚边,正愤愤的徐文,飞起一脚去踢竹球,哪想球没踢到,鞋子倒甩飞了。从屋里跟出来的徐婉看到,摆手制止了要上前的柳叶,自己拾了鞋子,走到徐文面前,半蹲下身,将徐文的脚放到膝盖上,仔细替他重新系好袜子,穿上鞋,笑道:“脾气使够了没?!”
察觉徐婉生气了,徐文垂下头,缩回脚蹭了蹭地,抿着唇不说话。站在后头的柳叶忙走上前来,道:“姑娘,都这个时辰了,快回屋换衣裳吧,不然过公主府去,又该晚了……我送小少爷去学里……”
柳叶说着,便赶着牵了徐文外往走,徐婉听了,猛的倒一下想起,昨天卫东阳来了这边,不知道后来回公主府去没,想着,徐婉转头看向闻道斋,就见卫东阳正站在院子里,隔着院墙,透过花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看着已经拐出院门的柳叶和徐文,徐婉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又叫卫东阳看去了,蓦地有些讪讪,不太好意思的站起身来,朝卫东阳点了点头。
“原来,你到真是这样宠他。”
卫东阳说着,想到徐婉刚蹲下给徐文穿鞋的样子,心里又微微有点不舒服,他不知道是自己以前没留心还是咋的,反正最近这段日子,徐婉倒总让他意外连连,对着一种人,就是一种性情面貌,百人千面,不过,哪一种,都没有眼下徐婉包容徐文时,脸上那种无奈宠溺的神色,这样让他不爽。
“我听人说过无数回长姐如母,今儿到算头次见识了……”
卫东阳话里带的气,着实让徐婉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笑了笑,当作夸奖收了下来。
因为有了这么个小插曲,过后卫东阳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