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近的一个偏房。
苏逸微微摇头,缓步走入自己的屋子,盘子在蒲团之上。
突破修为后,虽然被那老家伙恢复了伤势,但体内仍留有不少暗伤与残存的天威,若不及时处理,定会给日后留下隐患。
不止如此,自渡过雷劫之后,他还未来得及稳固境界。
若不稳固境界,虚浮的根基定会影响日后修行,一着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突然,苏逸的屋外窗子传来一阵莎莎之声。
苏逸缓缓睁眸,眼前,竟不知何时出现一人。
束发高冠,一身墨色长袍披在身上,手中长剑散发滚滚寒意,身上的气息也恐怖至极,虽生得一副少年模样,却是从其眼眸中散发的光韵,便知,此人绝非少年。
“不敲门便进来,这么多年过去,还没记住?”
苏逸随意看过后,继续闭眼打坐。
“你不怕我杀了你?”
那名墨色长袍少年眸光突然一怔,手中长剑本分出鞘恐怖的寒意瞬间充斥整间屋子。
苏逸面色如常,继续开口:“你若会杀我,早已动手了。”
“我不信你不怕!”
墨色长袍少年一个闪身出现在苏逸面前,周身气息瞬间爆发,人玄境巅峰的气息瞬间充满将整座小院笼罩,长剑已经抵在苏逸的脖颈处。
苏逸面色依旧古井无波,盘膝坐在蒲团之上,身上的气息不曾有意思变化。
“你还真不怕。”
墨色长袍少年见苏逸不动如钟,眸光一凝,愤愤地将长剑收回。
“常弓朔,你是第一个来寻我的。”
苏逸嘴角微微一弯,睁开双眸,说道。
常弓朔眸光瞬间阴冷,开口道:“我来寻你复仇!”
“嗯?”
苏逸疑惑:“我与你有仇?”
“有,不共戴天之仇!”常弓朔愤怒应道。
“有这么一回事?我怎么不记得?”
苏逸回忆了好一会,开口道:“五百年前我只不过是胜你两局,便于你结下不共戴天之仇?你这人心眼还真小,难怪五百年过去,修为不见一丝增长。”
“你还有脸说!”
常弓朔瞬间暴怒,周身气息瞬间爆发,震得房间中所有陈设碎裂一地:“五百年前我与你定下战局,五局三胜,谁若胜出,便是东洲第一天骄,未料到!”
“未料到,你只战赢我两局,便被迫镇守那该死的禁地,害得我们的赌局不能分出胜负,更害得我整日心魔缠身,五百年来修为不得寸进半分!”
越说,常弓朔越是气愤,身上竟然有丝丝煞气涌出,双目之中也有血红闪出。
显然,这是心魔要出来的征兆。
苏逸见状,微微一愣,而后嘴角微微弯起,满脸嘲讽之意:“你的心智也太不坚定,那场赌局,我都未将其放在心上,未料到简简单单的一场赌局,便困了你五百年,可惜啊。”
“你有种再说一遍!”
原本,常弓朔的心魔便有要出来的征兆,听后苏逸满是嘲讽的话语,常弓朔再也无法压制,心魔彻底爆发。
一身煞气汹涌,双目被猩红侵染,一张还算帅气的面容扭曲,愤怒咆哮道。
“镇压!”
苏逸见时机成熟,一身杀机瞬间爆发,朝着常弓朔镇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