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的人是你,那小子未必会比我好多少!”
若是有人害死了云倾,北冥夜煊绝对会比他北冥琊更疯狂!
他能为了云画屏灭薄家,北冥夜煊就敢用整个京城为云倾陪葬!
云倾微笑,“看到你如此痛苦,我可真高兴……”
她之前偶尔听猫儿提过,北冥家很多夫妻,都是一个个生,一双双死。
如果这句话是事实的话,云画屏的死期,很可能也是北冥琊的死期。
北冥琊冷笑,“所以,薄小姐这是答应了吗?”
云倾唇角勾了勾,“我考虑考虑。”
北冥琊转身离去。
薄家人盯着北冥琊的背影,一个个咬牙切齿。
薄迟寒不赞同地看着云倾,“倾倾,那个白先生一看就不怀好意,你不能去见他。”
想也知道,“神爱”在这个时候约云倾见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云倾眼中似乎笼罩着一层什么,笑着说,“堂兄放心,在做决定之前,我会告诉你跟大伯。”
说完,云倾对薄砚人点头,转身走了回去。
薄砚人看着云倾纤细的背影,眼眸深沉。
因为这桩事,薄家再次加强了对云倾的保护。
不止大门外明里暗里蹲满了人,就连
云倾别墅四周围,都时刻不离人。
相比较薄家人的草木皆兵,云倾的表现却极其平淡。
她如往常一般,在房间里看了一上午的书,跟薄家父子一起吃午饭,午睡过后,到花园里散步。
大概是为了补偿云倾,薄家的花园里种满了从云缈夫人的“秘密基地”移植的东西,花团锦簇,绿意盎然,看着就令人心情变好。
云倾房间外,种着那棵枝繁叶茂的帝休木,薄家人还专门在树下,给云倾搭了一架秋千。
云倾穿着莲青色的长裙,光脚坐在秋千上,仰头看着碧蓝色的天空,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猫儿守在她身边,一整个上午都没有吭声。
云倾盯着蓝天看了许久,忽然出声问,“少爷去哪儿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北冥夜煊这个时候,应该会来找她。
哪怕他再忙。
猫儿小心翼翼地看着云倾,小声说,“少爷今天有事,不能来看少夫人了……”
云倾皱了下眉,回头看猫儿,“北冥家发生了什么吗?”
猫儿呆了下。
如果是其他女孩子,听到即将订婚的未婚夫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却不来看她的话,第一个反应应该是生气与失
望。
但云倾眼睛里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
第一个念头反而是询问北冥夜煊是不是出事了……
猫儿原本还在考虑着用“北冥家有事”的缘由帮北冥夜煊“脱罪,听到云倾的话,不知怎么着,忽然改了主意,“北冥家没事,少爷与夫人都很好……”
云倾听到北冥夜煊没事,便放下了心,收回眼神继续抬头看天。
猫儿看着她的侧颜,不知为何,心底堵得慌。
她不知道,为什么北冥夜煊要在这个关头,特意躲着不来见云倾。
更不明白,云倾为什么能表现地这么平静。
猫儿想不通,急得直跺脚,“少夫人可以给少爷打电话的!”
云倾微微一笑,“等晚上再打。”
说完之后,云倾站起来,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云倾脚步顿了下,忽然开口,“猫儿,去厨房帮我拿份蛋糕过来。”
这里是薄家,不会有什么危险,猫儿不疑有它,立刻去厨房让厨师帮云倾做蛋糕了。
云倾走进大厅,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薄砚人。
薄迟寒不在,薄家的下人们也都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偌大的大厅,只有薄砚人坐在沙发上。
更
显得清寂空旷。
云倾走到薄砚人对面坐下,笑着问,“大伯在等我吗?”
薄砚人幽深的视线落在云倾脸上,看着那张与当年的云缈,十分相似的脸,说了句,“你可以选择拒绝。”
云倾眼底多出一抹惊讶。
站在薄砚人的身份立场上,她以为他会是那个最希望她答应下来的人。
毕竟,扪心自问,如果是云倾的话,用一个人的安危,换一整座城的安定,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非是自私,只是坐在那个位置上,就注定了他们必须做出这样的选择。
云倾想不通,出声问,“大伯有把握,能防得住“神爱”对京城下手吗?”
薄砚人摇头,“防不住。”
生物战剂,传播途径太多了,防不胜防。
而凭借“神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