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守在暗处,切断了一切暗中伸向京城的爪牙。
北冥夜煊亲自坐镇京城,掐断所有可能暴露云倾真实身份的信息。
而现在,北冥夜煊发话,让唐堇色与秦止双双回京城。
那就意味着,他已经不打算继续压着有关于云倾的消息传回联邦了。
挂掉手机之后,北冥夜煊转身回去找云倾。
……
阴雨蒙蒙的观景台上。
一身雪白的男子坐在沙发上,眺望着远处的某个方向,一张过分苍白的脸,神情却是温柔平静的。
桌子上摆着杯热茶,正袅袅地冒着热气。
同样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手指,轻搭着桌子上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盒。
一道人影从门外走进来,恭敬地回禀,“少爷,有两拨人正在调查您。”
一拨肯定是云倾。
另一拨……只能是那个男人了。
搭着礼盒的手指猛然攥紧,用力地仿佛要撕碎什么,过了许久,才放松下来,“别让她知道我的存在,另外——”
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睛,看向虚空处的某一点,像是在凝视深渊。
许久,才开口道,“告诉那个男人……我的名字。”
……
傍晚时分,云倾接到了红桃a打来的电话。
“
查到了吗?”沉静的声音,透着隐而不露的急切。
“很遗憾,什么都没有查到。”
云倾眸光陡然一凝。
红桃a坐拥着全球最顶尖的情报系统。
一个人只要步入过社会,透露过身份证明,就会再他那里留下痕迹。
但他什么都没查到。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那个男子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隐居在某处,从未在人前露过面。
第二,有比红桃a更厉害的情报组织,拦住了他。
无论是哪一种,对于云倾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因为这意味着,她再想见到他,就只能被动地等着对方主动露面。
但同时,也从侧面加深了云倾之前的猜想……
红桃a说,“这个人之前从未在京城,甚至于世界各地露过面,他就像是忽然间凭空冒出来的,身份信息一片空白。”
“并且,我在调查他的时候,碰到了一股阻力,”略微沙哑的烟嗓,罕见地多出浓浓地胜负欲,“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将它攻下来。”
云倾一怔。
竟然是两种情况都存在吗?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红桃a安慰道,“不用太担心,他既然已经露了面,迟早你们还会见面。
”
还有一种情况,红桃a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对方并不希望云倾找到他。
那个人会选在这个时候,特意来见云倾,帮她解开心结,起码证明他目前是自由的。
但他却连名字都没有告诉云倾。
为了怕云倾难过,红桃a自发自动地忽略了这个可能。
云倾沉默许久,凝声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把他找出来。”
……
同一时刻,北冥夜煊也接到了消息。
“我还未动手,对方的人就主动出现在了我面前,”喻雪声音冰冷,“他们什么都没做,只留下了一个名字。”
京城是北冥夜煊的地盘,红桃a山高皇帝远,只能利用情报。
但北冥夜煊真心要查的话,办法就多了。
北冥夜煊坐在沙发上,语气听着挺漫不经心的,“什么名字?”
喻雪眼神微带异样地看了眼云倾卧室的方向,“他说,他家主子姓云,名唤听澜。”
北冥夜煊的老婆叫云倾。
所以,听到云这个姓氏,喻雪当机立断带着人撤了。
万一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倒霉的是他们这位好不容易才将老婆哄回来的爷。
北冥夜煊握着茶杯的手,忽然顿在原地。
一段朦胧久
远的记忆倏然浮现在脑海。
……
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中,少年背着还没有他腿高的小不点,一步步逆着风雪前行。
小东西烧的稀里糊涂的,因为高烧而沙哑的嗓音,不停地说着胡话,一会儿“哥哥”,一会儿“妈妈”,娇气到令人心疼。
怕“他”真的睡过去,少年跟“他”说起了话,“你叫什么名字?”
小家伙大概是烧糊涂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的名字,“我叫云……听澜。”
她凑到他耳边,在风雪中大声喊,“你记住,将来一定要去找一个叫云听澜的人。”
“等你找到了,我就允许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