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到了实证,你私下将“神眠”的消息,泄露给717内部人员。”
云倾曼声道,“不是我做的。”
“你有证据证明吗?”
“没有。”
“身为科研部部长,你可知自己这一行为,有多恶劣?!”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云倾纤细的脊背挺得笔直,面对所有人的质疑,依旧冷静。
“可是据717内部传来的消息,给她们通风报信的人,的确就是你。”
云倾抬眼,直视着对面一群面色严肃的人,“在已经稳坐科研部部长的前提下,我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也许是为了陷害铲除异己?毕竟,一旦没有了“神眠”,沈家会失去研究院的主导权。”
云倾忽然笑了,一个蔑视的,讽刺的,冰冷的笑容,“恕我直言,别说是h国,就算是717内部的人,也没有资格值得我自降身价去陷害她们!”
审讯室里静了一瞬。
云倾身为机械师的出众能力,早已传遍六区。
除了“神眠”的主人,当世怕再也没有人,能在这方面与她一较高下。
在这样的前提下,她的确没有铤而走险,陷害沈家的必要。
又一道质疑声传来
,“那我问你,你若不心虚,为何要公然拒捕,还打伤了季中校?”
云倾抬眼,眼神冰冷地看向问话的男人,“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诸位,在我的罪名,还未曾经过审讯的情况下,对方就敢当众杀人灭口,难道不是得了诸位的命令吗?!”
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睛,“薄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季中校是在合格执法,你的言行,属于污蔑!”
云倾漠然道,“在我未曾拒捕的情况下,对方在京大外,公然朝我开木仓,吓坏了很多学生,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事实。”
“我的助理还手,只是出于自保。”
“按照诸位的意思,难道我不该还手,必须乖乖死在她手上?!”
男人面色微微一变。
一道道凌厉的视线,都朝着随着季嫦去抓云倾的几人望过去。
季嫦受伤,进了手术室,跟随她一起去的人,面对诸多高层的眼神,也不敢隐瞒。
“当时情况有些复杂……但的确是季中校,先对薄小姐动了手。”
云倾嘲弄地笑了笑,“杀人灭口,滥用职权,公然扰民……看来我与诸位需要在j—事法庭上见一面!”
“这是季中
校的个人行为,与二区无关,”一位二区高层严肃开口,“我们给的命令,只是将薄小姐带来二区问话!”
云倾笑笑,“所以,在没有得到命令,而我也未曾拒捕的情况下,诸位难道不应该去审问一下,那位季中校为何这么急着杀我灭口吗?”
“季中校还在手术室中,具体情况究竟如何,我们还得听她怎么说,”方才帮着季嫦质疑云倾的男人不急不缓地道,“这件事情可以先放下,薄小姐,当务之急,是弄清楚, 你为什么要将“神眠”的存在,泄露给717内部人员?!”
云倾冰冷的视线,扫了对方一眼,“错了,是弄清楚我究竟有没有做过这件事情,而不是我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请注意言辞!”
对方不可置否,“所以,薄小姐能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未曾做过这件事情?”
云倾漠然反问,“你想要什么样的证据?”
对方大概是被云倾的桀骜给气到了,不怎么真诚的建议,“大概需要717实验室几位当家人亲自到场说明,才能证明薄小姐的清白?”
云倾垂下卷翘的睫毛,未曾说话,只是表情隐隐有点冷。
云倾到
了审讯室之后,既不害怕,也不喊冤,反而隐隐一直掌控着问话的节奏,让现场诸多高层们,多少都有点儿挫败与不爽。
此刻难得见这桀骜尊贵的世家贵女,露出这样的表情,一行人总算松了口气。
他们正要趁着云倾心神虚弱之际,继续审问,门外忽然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
几乎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想到了什么,瞬间转头望了过去,然后脸色微微一变。
薄迟寒推着薄砚人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被孤零零地关在审讯室里,被一群人围着审讯的云倾。
薄迟寒眼底溢出一抹心疼,“倾倾……”
薄砚人眼神有些冷,“去把妹妹带出来。”
薄迟寒立刻上前,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帮着季嫦针对的男人,登时拍案而起,怒视着薄砚人,“薄指挥,薄小姐涉嫌泄露国家机密,这不合规定!”
薄砚人语气很淡,却透着丝锋芒,“诸位还不够资格,来审问我薄家的女儿。”
现场众人面色都有一瞬间的变化。
严格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