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烟心底微微一动,抬头看过去,“你做了什么?”
易碟冷笑,“你可是我们717最大的宝贝,怎么能凭白被外面的小丑欺负?我给副院长打了电话,将事情说给他们听了……”
“几位院长最护短了,他们知道你被欺辱,定然不会轻饶了那个云倾!”
季非烟捏紧了手心,抿了抿嘴唇,“谁让你将事情告诉老师他们的?!”
这不是在摆明了说,她比不上云倾,只能找人撑腰嘛?
易蝶被她的疾言厉色,吓了一跳,连忙说,“非烟,我不故意的,我只是看着那个云倾,欺人太甚了,忍不住而已。”
“你明明都已经那么让着她了,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你和717的脸面放在地上踩,这样不识好歹的人,我们凭什么要让着她?”
“而且,你放心,我只是阐述了事实而已,绝对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季非烟闭上了眼睛。
从易碟口中传递过去的事实,定然是对云倾不利的。
季非烟作为一个生下来,就拥有十分强大光环的女人,她有自己的骄傲。
一般不会借助717的势力行事。
但云倾——
季非烟想起今天下午看到的
,风惜夫人吩咐下人,准备东西去薄家下聘的情景,心底的嫉妒与恶意,就控制不住地蔓延。
这是云倾逼她的!
她不该趁着她不在,抢走她看上的男人!
如果她一直在国内的话, 根本不会有那个女人什么事!
季非烟靠在车座上,冷冷地说,“没有下次!”
易蝶立刻就笑了,语气却是严肃的,“我知道了,非烟,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
717实验室的人,都护短到了极致。
一旦知道季非烟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他们定然不会轻饶了云倾!
想到云倾很快就会倒霉的情景,易蝶心情好了起来,开车送季非烟回季家。
……
在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谈论三天后的薄家盛宴时,身为当事人的云倾,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很快就稳住了。
当然,这话也不全对。
比如说,大概是实在没想好,该怎么回答男人的问题,云倾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北冥夜煊的眼神。
表现的最明显的是,今晚会下雨,北冥夜煊担心云倾晚上会做恶梦,跑来蹭床的时候,却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他这个正牌丈夫,被他的小娇妻,关在了门外
。
北冥夜煊盯着紧闭的房门,垂着眼睛,将眼底的黑暗驱散掉,脸上露出一个似温柔,又似邪异的笑容。
却也没有强硬地闯进去,而是转身回了房间。
房间里,云倾抱着枕头,听了片刻,确定门外的男人离开了之后,微微呼出一口气。
云倾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温暖的水晶吊灯。
北冥家去薄家下聘的消息,来的太过猝不及防,云倾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北冥夜煊。
她还没有跟北冥夜煊坦诚一切。
那个男人对真正的她,可以说成是一无所知。
云倾有些迷茫,更无法确定……
而一旦薄家接受了北冥家的提亲,那她这辈子,就真的要跟那个男人,绑在一起了。
云倾用枕头捂住了脸,只觉得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难题。
她想了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个小时后,大概是确定了里面的人儿已经睡熟了,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从门外打开了。
黑衣黑发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将她抱在怀里的枕头,挪到了一边,倾身,看着睡熟的小姑娘。
男人温柔幽深的视线,落在那张漂亮的小脸上,
有丝阴魅。
他笑了笑,眼底缠绕着一抹黑暗与雀跃交织的情绪,“小坏蛋……”
睡梦的人似乎察觉到怀中少了东西,下意识伸出手去找。
男人早已预料地伸出胳膊,将纤细的身体,拥入了怀中。
云倾嘤咛了一声,纤细的身体整个落进了男人的怀抱中。
北冥夜煊拖着漂亮的小身体,低头,将一个温柔的吻,落在精致的眉眼间,“晚安。”
睡梦中的人儿,得到了令人心安的晚安吻,唇角一弯,瞬间睡得更沉了。
……
这个晚上,虽然外面大雨倾盆,但云倾却睡得极好。
她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在这样的大雨夜里,她竟然没有做恶梦。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的床上,昨天晚上好像多了另一个人的痕迹。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