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云倾知道了,云家过去对云缈所做的一切。
云非离眼底有丝沉意,揉了揉云娆的发顶,“她这会儿心情不好,先不要去打扰她。”
云娆想起死去的妈妈与姑姑,眼泪漫了上来,“哥哥,我真的好恨奶奶……”
……
北冥家。
云倾在大门外站了会儿,等情绪彻底冷静下来后,准备去找北冥夜煊。
只是云倾刚抬起头,就见北冥夜煊正站在对面,不知道盯着她看了多久。
云倾走过去,仰头看着男人的眼睛,“我准备好了,走吧。”
北冥夜煊盯着她看了片刻,伸手搂着她的腰,转身朝主宅的方向走去。
北冥家的宅子很大,北冥夜煊带着云倾走了大约十分钟,转过一条长廊之后,来到一间书房。
北冥夜煊对云倾说,“在这等我一会儿。”
云倾点了下头。
北冥夜煊走了进去,没过一会儿,门外传来一个脚步声。
那脚步声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节奏感很强,无法形容的意味。
云倾微微眯了眯眼睛,她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强大的危险正在逐渐靠近,而这股危险的源头,正是那个脚步声的主人。
在云倾微微紧绷的
盯视下,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推开了门。
饶是云倾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亲眼看到漫步走来的黑衣男人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艳的赞叹声。
同时也确定了,北冥夜煊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像妈妈。
那位爷跟他父亲,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对于女人来说,北冥魇的魅力,可能比他儿子还要令人疯狂。
诚然北冥夜煊也很俊美,气场也强,但他的年龄阅历摆在那里,没有沉淀过的质感。
那是除了时光,谁也无法赋予的东西。
而眼前这个男人,即便是将顾九夭,风惜,云缈……这些风情各异的美女们都加起来,恐怕也比不上他的鬼魅风华。
北冥魇视线淡淡地掠过云倾,眼底暗光一闪,抬步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云倾缓缓地上前一步,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向对方行了个晚辈礼,然后单刀直入,“请告诉我,我父亲和母亲的事情。”
北冥魇抬起那双浩如星海的眼睛,盯住了面前的女孩子。
云倾不偏不倚地与他对视,眼神清亮,没有一丝畏惧与退缩。
北冥魇嗤了声,“一点儿都不像
是那两个人能生出来的。”
云倾心底一怵。
所有认识薄修尧和云缈,见过她的人,要么说她像云缈,即便是顾九夭,也只是说她更像薄修尧一些。
从来没人怀疑否认过她不是薄修尧和云缈的孩子。
北冥魇是唯一一个,发出这种质疑的人。
对方这是……看出什么了吗?
云倾心思转得快,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云倾的视线掠过书桌上的棋盘,忽然抬步走到北冥魇面前,优雅地盘腿坐了下去,细白的手指,捻起了一枚国王棋。
云倾微微一笑,将那枚国王棋按在了北冥魇面前,眸光凛然,眉眼间显露出几分挑衅,“您要不要跟我下一局?”
北冥魇幽深的眼神盯住云倾,片刻后,忽然笑了下,有种妖行于世的风采。
男人随手将一枚黑棋落下,“你想问什么?”
“您想对我说什么?”
北冥魇冷淡反问,“你想知道什么?”
“我父亲真的还活着?”
“是。”
“您怎么知道?”
“十年前,潜入地下城的人回来了一个,带回了一份病毒研究资料。”
云倾心一乱,手中动作慢了一拍,瞬间被对方吃下一子,但几乎
是下一秒钟,她就稳住了,继续落棋,“地下城里还有活人?”
“很多。”
“薄修尧也在里面?”
“不确定,那份资料是他留在里面的,潜入进去的人,只是将它带了回来,并没有见到他本人。”
“研究资料在京城大学?”
“京大只是竖起来的靶子,拥有那份资料是真,但并不全,真正的核心内容,在其他地方。”
云倾全神贯注于眼前的棋局,思绪转的飞快,很快反应过来,“顾九夭?”
调香大赛的时候,顾九夭特意找过她,说薄修尧有件东西在她哪里,但她只有在为薄兮尧报仇之后,才有资格去找她拿。
北冥魇安静地落在一枚棋,没否认。
云倾感慨于这个男人的胆大与缜密。
所有人都以为那份从地下城带回来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