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一弯,看了眼云倾,神使鬼差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瞬间就让陆琪冲到了云倾面前。
云倾眉头一皱,抬手就去挡,但终究是慢了一步。
眼看着刀尖就要刺—入云倾的心口,忽然从她身后伸出来一只手,抓住了锋利的刀尖。
陆琪狰狞快意的表情突兀地僵在脸上。
她盯着那只忽然出现,抓住了刀尖的手,愣住了。
修长透白的手指,宛如最精美的玉,尊贵有力。
没等她从那只手的惊艳中回过神,手腕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只听“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在死寂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渗的人头皮一炸。
陆琪的惨叫声凄厉的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下一秒钟,就见那只手嫌恶地一挥。
陆琪整个人都被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墙壁上,在狠狠地跌下来,趴在地上吐了几口血。
直到此刻,现场众人才回过神,紧接着倒抽一口凉气。
陆夫人慌忙上前去扶陆琪,见女儿满嘴的血,脸色痛的扭曲,显然伤的极重。
她脸上多出浓重的怒火,抬头朝着云倾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视线陡然凝滞。
不止是她,整
个走廊都在一瞬间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死寂中。
云千柔死死地盯着那个让人心颤又心悸的男人,似乎就连神经末梢都在这一刻,发出一声声嫉妒的尖叫声。
陆承怔怔地看着那个全身上下只有黑白二色的男人,头脑一片空白。
男人比云倾高了大半个头,因此哪怕他仅仅只是站在她身后,都好像是在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那是一个,既可以说成温柔守护,也可以形容为强势独占的姿势。
这就是……那个娶了云倾的男人吗?
陆承盯着对方抱着云倾那只手,眼底掠过狰狞的嫉妒。
众人看着那个忽然冒出来的,无法形容的男人,思维陷入一片僵滞。
云倾自己也呆了下,她看着圈在腰上的那只手,欢喜的表情刚露出来,就被一只肌肤微凉的手,抬起了下巴。
紧接着,唇上一凉。
男人在吻她。
淡淡的冷香瞬间缠绕了过来。
云倾怔了下,下一秒钟,他挪开了嘴唇,改为蹭着她的耳朵,声线有些微微的哑,“不是说好了,晚上要等我回家?”
云倾耳朵泛红,莫名有点心虚。
她想着男人本就受伤,还出了远门,定然疲
惫,结果回到家还得专程出门找不听话的老婆,太不容易了。
她抓住北冥夜煊的手,软声解释,“我很快解决完,带你回家。”
安抚好了气息明显不善的男人,云倾抬眼,眉眼间盛满了冰冷与倨傲,“陆爷爷,我耐心有限,您考虑好了吗?”
她说话时,面带杀气地盯了陆琪一眼。
陆琪原本正在怨毒又嫉妒的盯着云倾,对上云倾眼中森冷的寒气,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头顶,猛然一颤,吓得往陆夫人怀里直躲。
陆夫人扶着陆琪的手,面色铁青。
她是豪门大族里浸染多年,看人的眼光自然是有的。
她一眼就看出了,云倾身后那个男人,不是他们招惹的起的存在。
这是一个强势狠戾,生杀夺予习惯了的男人。
原本还想寻云倾麻烦,但现在陆夫人只盼望着,对方能够不追究陆琪刚才做的事情,不然……
陆夫人按着陆琪的头,捂着她的嘴,禁止她在冒头说话。
整个现场针落地可闻。
陆老爷子盯着北冥夜煊,眼神几经变幻,最终闭上了眼睛,沉声说,“从今天起,陆家大房一脉,被逐出家族,有生之年都不得再回
陆家!”
陆承脸色惨白,忽如其来的打击让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陆老爷子,“爷爷……”
陆老爷子没看他,声音变得无比的沉,“阿承,你的人生,都是毁在了你自己手上,怨不得旁人。”
陆承遍体生寒,所有不满的指责声,瞬间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眼神茫然,似乎是想嘶吼,但又不知道该去责怪谁,他忽然抬头看向云倾,“你不是云倾……”
云倾淡淡地挑了下眉。
陆星阑眼神讽刺。
陆承死死地盯着她,眼神爱恨交织,似哭非哭, “云倾她不会这样对我,她从来都舍不得伤害我……她有好东西,会第一个拿给我……”
云倾表情很淡,眼神凉薄至极,“哦?那请问我是谁?那个舍不得伤害你,有好东西第一个拿给你的云倾,又去了哪里?”
陆承蓦地哽住了。
云倾俯视着他,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