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盼眼看着红玉髓被拿走了,面色惨白,忽然不要命似的地扑过来,要从她手上抢回那条红玉髓。
云倾猝不及防被她掐住了手指,手一松,红玉髓摔了出去,落在了门口的位置。
而恰在此时,房门忽然被从门外撞开了。
“砰”的一声巨响,一瞬间就吸引了两个女人的注意力。
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门口,面容英俊,气息强大阴沉到令人浑身发抖。
红玉髓恰好摔在了他脚下的位置。
云倾乍然间看到顾煜城,皱了下眉。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来的这么快。
她冷冷地看了眼盛盼,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可真是好命。
盛盼也看到了顾煜城,那张面无全非的脸上,下意识地露出一抹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哭到打嗝,抽抽噎噎地说,“哥哥,云倾……云倾这个贱人她打我,她抢我的红玉髓……你快帮我把她抓起来……杀了她……”
顾煜城深沉锐利的眼睛,冷得令人心悸,他的目光落在盛盼脸上。
盛盼的眼神,楚楚可怜至极,哭的不能自己,她被云倾踩在脚下,哀求又依恋地看着顾煜城,好似受
尽了迫害,越发衬拖出云倾的恶毒跋扈。
顾煜城面无表情地盯着盛盼看了会儿,最后,将视线缓缓地落在了云倾脸上。
云倾怔了下,隐约觉得这个男人的气场不太对劲,变得比之前更加危险,是因为……她伤了盛盼?
云倾皱起眉,眼神也跟着冷了下来。
这个男人来的这么快,想来还不知道盛盼杀了他的人的事情。
看样子,今天注定无法善了了!
云倾冷笑一声,眉眼倨傲,踩着盛盼的脚,更加用力,她没看顾煜城,俯视着盛盼,笑着说,“这个男人来了也没用,你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在活下去!”
盛盼发出凄厉的惨叫,拼了命地抬手去抓云倾的腿。
云倾目光骤然一冷,刚要后退,忽然从旁观再次飞过来一把剪刀,不偏不倚地打在盛盼手上。
盛盼精心做过的指甲被尽数削去,属于她自己的指甲一瞬间也断裂的不成样子,指尖渗出大片鲜红的血色。
女人趴在地上,凄厉的哀嚎出声,痛哭流涕,哭着向顾煜城求救,“哥哥,救我!救我!”
然而,顾煜城却并未向往常一样,出手保护她,他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
只是用一双阴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地盯着云倾,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因为刚才那个超乎寻常的吻,云倾这会儿完全不敢回头看北冥夜煊。
而顾煜城看着她的眼神,也敏—感地让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云倾微微偏头,躲开了顾煜城盯着她的,那种奇异炽—热的,让人不安的眼神。
房间里除了盛盼的尖叫痛哭声,一时间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云倾骤然惊觉,这两个每次见过都必定针锋相对的男人,此刻都显得太过沉寂。
空气像是吸了血的海绵,粘稠又沉重。
云倾皱了下眉,正要说话,北冥夜煊忽然出声,“倾宝,回来。”
云倾怔了下,下意识回道,“可是我还没有——”拿回红玉髓。
“听话,”北冥夜煊温柔地截断她的话,薄薄的红唇弯着一抹凉薄又奇异的笑,“我保证,属于你的东西,一定会完完整整地回到你手上。”
云倾虽然不知道男人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有外人在,还是北冥夜煊的死对头,她作为妻子,自然不会驳了自己老公的面子。
云倾冷冷地看了眼盛盼,转身缓慢地往北冥夜
煊的方向挪。
身后,顾煜城盯着她逐渐远离的背影,缓缓地攥紧了拳头。
云倾乖巧地回到北冥夜煊身边,房间里的家具在刚才的打斗中被毁了,除了北冥夜煊坐的那张沙发,现场没有其他落脚的地方。
云倾刚走回去,北冥夜煊就揽住了她的腰,以一个强势占有的姿势,将她拥入了怀中。
除了刚才那个有些尴尬的吻之外,云倾被男人抱习惯了,她又绝对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主,因此完全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顾煜城看到这一幕,面色阴沉到几乎扭曲。
少女被男人抱在怀里,嘴唇微肿,还被咬破了一块,眼角眉梢还残留着未曾散去的水色,这一切都昭示着,她刚被男人狠狠“疼爱”过。
云倾看着北冥夜煊那张精致的脸,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忽然凑上去,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姑且可以当成是迁怒吧。
盛盼跟北冥夜煊的婚约,虽然云倾告诉自己不要介意,但每次盛盼指责她抢了本该属于她的男人,都让她觉得分外憋屈和不快。
等她起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