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看着那张面无全非的脸,却带着得意妩媚的笑容,丑的不忍直视。
她泰然自若地走了进去,“我的红玉髓在哪儿?”
盛盼坐在窗前,闻言,慢条斯理地从身上掏出了那条红玉髓,将手伸出了窗外,“想要这条红玉髓……”
她扭曲地笑了笑,“除非你跪下来求我!”
跟在云倾身后的猫儿眼中杀气一闪,就要上前宰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云倾抬手拦了下猫儿,直视着盛盼,眼中透着淡淡凛然的光,“不可能!”
盛盼咬着牙,眼中多出愤怒,嘶声吼道,“云倾,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你母亲的遗物了?我数到三,你不跪下求我,我立刻把它扔下去!”
三十层楼的高度,底下还是城中湖,红玉髓扔下去,基本上等同于找不回来了。
盛盼喊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自信满满地开始数,“一——”
云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不出丝毫焦急。
盛盼心头莫名发慌,恨得咬牙切齿,“二——”
云倾不为所动,甚至还有闲情逸致,低头看着洁白的手指。
盛盼气的几乎想尖叫, 恨不得撕了云倾那张永远高高在上的脸,但在对
方似笑非笑地注视下,那个“三”怎么也没有魄力喊下去!
她若真的弄丢了红玉髓,顾煜城绝对会杀了她的!
盛盼怨恨地盯着云倾,压抑许久的精神折磨与惊恐尽数喷发而出,她脸色狰狞地吼道,“云倾,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活着?!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去死?!明明就没有人关心你,想要你活着……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让多少人厌恶?!”
如果云倾没有出现,或者她死了,她依旧是那个被顾煜城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千金小姐, 甚至未来还会成为北冥家的女主人!
可是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被云倾抢走了!
她的脸,她的腿,她的荣华富贵,她的名声……都毁在了云倾手上,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早点儿死??!
云倾眸光倏然转冷。
猫儿气的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扑上去将盛盼给千刀万剐了,破口大骂,“云倾小姐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这种心肠歹毒的东西才没有资格活着!”
“除了顾煜城那个眼睛瞎到家的,整个h国所有人都恨不得你去死,你这个人见人恶的臭虫,蟑螂,恶心玩意儿!”
“等我抓住你,我就把你扔到
大街上,看看路边的人,会不会直接把你撕成碎片!”
盛盼想起上一次被人在路边险些活活砸死的经历,眼中多出惊恐,看着云倾的眼神,越发恨意森然,将手臂又往外伸了一截,歇斯底里地吼道,“云倾,马上跪下来求我,不然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到这条红玉髓!”
云倾嗤笑一声,朝着她走了过去,“这条红玉髓,对我来说,充其量只是我母亲留下来的一件遗物而已,你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它能威胁到我?”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而从你的表现来看,明显它对于你的牵制,更大一些……“
盛盼的表情霎时间变得极端惊恐,眼看着云倾越走越近,失控地吼道,“滚开!别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立刻扔了它!”
云倾一步步逼近,眼中泛着森冷的寒厉,“你敢扔我的红玉髓,我会立刻把你从这里扔下去,让你死无全尸!”
盛盼对上她眼中闪烁着寒光,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她曾经被云倾扔下二楼,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才好,深知这个女人的狠厉,因此她毫不怀疑云倾是在吓唬她。
盛盼不敢扔红玉髓,更不敢
让云倾靠近,操控着轮椅转身就要跑,但下一秒钟,云倾已然站到了她面前,冰冷的视线俯视下来,“你身上有血腥气,你刚才杀人了?杀的是……”
她看了眼盛盼身后,没见任何保镖,眼中多出一丝惊讶,“你杀了顾煜城的人?”
盛盼悚然一惊,浑身冷汗都炸出来了。
但很快,她又强自镇定下来,笑着说,“我只是一个身负残疾的女人,有什么能力杀人?”
她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计谋,异常的高明,无比自得的说,“明明是你怀恨在心,让你身边的男人杀了他们,劫走了我……”
云倾玩味地笑了笑,懒得跟这种脑残争执,只是盯着她,平铺直叙地宣布一个事实,“盛盼,你完了!”
不需要她在浪费心思动手了。
这个恶毒的女人,亲手毁了她最大的倚仗。
盛盼听到她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猛然打了个冷颤。
但她依旧觉得只是云倾再吓唬她,只要云倾死了,红玉髓的秘密没有曝光,顾煜城即便再生气,也不会真的舍得伤她!
云倾懒得在跟她浪费时间,抬手就去拿红玉髓。
而就在